慕浅若止。_作者:岑利(160)

2018-02-21 岑利

  墨白见此只觉得有些渗人,白沚松开淮浅的手,转身往外走去同墨白一起敬酒。

  他身体不好自是不会喝酒,倒是墨白和洵华在一旁代替。

  内屋内,自白沚走后,瞳儿端着茶水进来,倒了杯递给淮浅,淮浅接过喝了几口,瞳儿在一旁看着她,淮浅察觉到她欲言又止,失笑,“你想说什么便说。”

  瞳儿见此连忙道:“神君,为何执意要嫁给上神。”

  那白沚上神可是将死之人,她不知他与神君之间有何瓜葛,但她就是不想委屈了神君。

  淮浅浅笑,“若是你是我,你也会这般做。”

  瞳儿一怔,淮浅无法看到她的神情知晓她应当是懂了,并未言语。

  待白沚再次归来时,淮浅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她都觉得自己快睡着了,她听见脚步声,感到有人握着她的手,迎面而来的不是厚重的酒水味而是淡淡清香。

  他应当先去洗漱了。

  “久等了。”

  淮浅摇了摇头,“你快些将这盖头拿走,我脑袋都快断了。”

  白沚闻言伸手接过瞳儿递来的喜秤,挑起淮浅的盖头,露出里面一张精致的脸,平日淮浅不爱打扮,今日是成亲之日,仙娥特地将她打扮了一番,眉间点缀了一抹挑花,胭脂染着的双唇,俏丽的容貌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透出了她少有的媚色。

  盖头挑起,满室的红艳,白沚就站在她面前,容颜如玉,笑意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那双湛黑的双眸与他相对,他稍稍一怔,随即坐在她的身旁替她取下了头上的凤冠,淮浅只觉得自己顿时轻松了,她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有些担心问:“你可觉得累?”

  淮浅伸手替他把脉,确定无碍后方才松开。

  “我不累。”

  白沚浅笑看着她,一旁的瞳儿不忍打扰但还是出声道:“神君,该喝合欢酒了。”

  瞳儿倒好酒将酒杯递给两人后,便阖上门退下了。

  “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淮浅与白沚两手相交一同仰头喝下,收回手后,白沚替她放回酒杯,看了她一眼,唤了声,“青衫,备水。”

  淮浅已是许久未见青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他,“青衫是你留在我身边的。”

  白沚点头浅笑,“当初怕你出什么意外,便将青衫留下来护你。”

  言罢,青衫便提着水进来,白沚拿着手帕浸湿拧干后,走到她身旁替她擦去了脸上的妆容,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叹,“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淮浅闻言佯怒,“我打扮起来不好看?!”

  白沚浅笑,“唔……都好看。”

  淮浅满意一笑,她笑盈盈的笑脸在灯火的映照下有些勾人,白沚眸色一暗。

  忽然一双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淮浅贴着他的胸膛有些呆愣,白沚抱着她闭着双眼,暗自调整着。

  思慕多年的人,今日与他成亲了,是他的娘子,若是他能不动些心思,他根本就不是男子了。

  淮浅忽而察觉到他的异样,脸腾地一下涨红,伸出手抱着他的腰身,不说话。

  白沚感到一双手贴上他的腰,身子蓦然一颤。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她,挑起她的下巴正式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含柔情的眼,幽黑一片,似要将她深深吸入。

  白沚低头慢慢贴近她,带着万千情绪落下一吻。他的唇冰凉,有着淡淡熟悉的药香萦绕在她的周围,起先只是轻吻着她的唇瓣,她的身子逐渐柔软,他睁开眼看着她粉嫩的脸颊,眸色暗沉。

  他挑开她的贝齿,勾着她。

  他的唇瓣冰凉,舌尖却是灼热,缠着她与他嬉戏。

  两人间的气息不断变得沉重,淮浅有些招架不住他,轻哼了一声,白沚放开她,唇瓣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喘息,良久后,淮浅依旧轻喘,抬起湿漉漉的眸看去,“你当真第一次?”

  白沚知她问的是什么,低低一笑,“看到你,无师自通。”

  他喑哑地声音传入她耳畔,白沚瞧见她白皙的耳尖逐渐变红,又是低笑。

  他低头贴上她的唇,轻柔地吻着。

  片刻后,松开她,闭着眼不看她,哑着声道:“睡吧。”

  言罢,他熄了房内的烛火。

  淮浅虽说有些昏沉,但闻言也是一怔,待回神时,她已躺在床上,而白沚却是侧身背对着他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