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想着不可能,连你都未发现我的踪迹。但现在看来是了,她应当是发现我了,但应当还未知晓我是淮浅上神,毕竟……只是个年幼的孩子啊!”她仰头看了眼那片天,叹道。
墨白在一旁听着她的语气,心微颤,他看着身旁的人比他矮一个头的人,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头。
淮浅一僵,原想扭头躲开他的手,但……最终还是停住没有动。
“作甚?”淮浅低声说着。
墨白一笑,“无事,只是好久没摸摸你的头了。”
是啊,好久了,久到她都快忘了……
久到了……她也快忘了她是谁……
墨白看着身旁安静不语的淮浅,眼眸内满满都是怜惜,淮浅,你不曾忘对么?你依旧是无法忘……
即便……他为了你做了那些,即便多年过去了,你依旧还是忘不了……
他不自觉叹了口气,淮浅侧头,轻笑,“你叹什么气啊?”
“我叹的是你即便是做了凡人却还是给我惹麻烦,在九重天是,在这儿也是。”
“表弟保护表姐是应当的啊!”
墨白点头:“是,这是我的命啊……”
这也是我允诺他的一切。
晌午过后,淮浅领着瞳儿和新来的侍卫飞鹤去安府参加喜宴,这飞鹤赫然便是墨白所扮,美其名曰这样以侍卫的身份好护着她,但其实是为了好玩而已。
而这飞鹤的名字是他的宫里侍卫的名字,起初他还想着用伏洱的名字,但瞳儿死活不让他用,说着怕以后见到她的伏洱哥哥,叫他的名字会有阴影。
当时墨白的脸色那个叫黑的啊!而淮浅觉得他整日盗用别人的名字定会遭日谴的!
这安府的喜宴是正午时安府夫人发给谢怡华的,她本是没有必要去的,但谢怡华说一定要带她去,她想着拒绝,只是看着她娘亲坚决的眼神,她只好作罢。
淮浅和谢怡华坐在马车上,谢怡华与她说着话:“你到安府时要跟着娘亲,不要乱跑了。”
沈淮浅点了点头。
“此次你莫要再睡着了,前次在皇宫宫宴内你便差一点睡着了,别以为娘亲我不知啊!你可知晓?”等了半响都没得到回应,谢怡华朝她看去,可一看到她便叹气。
沈淮浅此时正靠车壁呼呼大睡着,哪里还听得见谢怡华说的话。
谢怡华见她此时的模样,失笑,“这孩子,怎这般爱睡!”话是这么说着,可她还是将淮浅拉过,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睡觉,看着她的睡颜,摸了摸她的头。
这孩子自小便比其他家的孩子懂事,也没像其他孩子一般向她和夫君求取过什么,很少哭,常常都是笑着的,即便是摔倒在地时,她也只是独自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便走了。
当时都说这孩子性子不急而已,可是随着长大后便越发觉着这孩子不像是孩子,反倒像是大人一般,心里藏着许多的事,却不说,平日都笑着,也没见她哭过。
这孩子啊……
淮浅自是没深睡过去,也自是可以听到谢怡华心里所想的,但她也没睁开眼,只是静静的睡着。
良久,终是到了安府,谢怡华推了推淮浅,沈淮浅睫毛轻颤,睁开眼,打着哈欠,“娘亲到了么?”
“到了,你这都睡了一路了,我们下去吧。”
锦秋掀开车帘,扶着谢怡华和淮浅下车,沈淮浅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安府门口的安锦,他今日未穿白衣,毕竟今日是他大哥成亲的日子,若是还穿的一身白衣怕是会被他大哥恨死,他身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衣冠楚楚,玉树临风,却是很难想到他这样的公子竟会怕狗?!
沈淮浅看着他便想到他被二狗吓到的模样,那个模样可与他此时不是同一个人啊!
谢怡华看着她脸上笑意,“怎么了?”
沈淮浅摇头,“没有,娘亲,我们进去吧。”
谢怡华不疑有他,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墨白:“好心疼你啊!快来,我抱抱你,别哭!”
淮浅白眼,“有病啊,我什么时候哭了?”
墨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早在心里哭了!”
淮浅冷眼,“呵呵。”
墨白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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