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那你方才可是准备一招致命啊!”
“请上君莫要怪罪,属下只是在执行命令。”
墨白饶有深意的“哦”了一声,“原来他走时派你来这儿是这意思啊!”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也难怪啊,这的确是他的作风。”
“若是见到他,你定要说曾有很多男子跟淮浅亲密接触过,知道么?!”
“恕属下恕难从命。”
“你便这般说吧,反正也无人知晓,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青衫未回答他,转而说道:“上君,有句话要告诉上君。”
墨白有点兴趣,“嗯?什么?”
“上君在淮浅上神身边的所有的言行举止,包括方才的……主子日后都会知晓的。”
“……”
良久,墨白从床上起身,目光不知看向何处,轻声问:“你可知你主子在哪?”
“……属下不知。”
他叹了口气,静默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出房间,瞧见院子里只有瞳儿在,疑惑,“你家神君呢?”
瞳儿回道:“神君出去了。”话毕,等瞳儿再看向墨白时,院子里早没了他的身影。
宋宅前,淮浅看着旁边突然现身的墨白,觉着自己太阳穴疼,“你怎么在这儿?”
“别说了,开门吧。”
淮浅吐了口浊气,上前推开门,墨白在身后环视宋宅四周。
大门一开,只见院内平日都会晒太阳的人不在,只有一条狗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阳光洒在它身上,它眯着眼好不舒服。
淮浅踏进院子,二狗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看到她闻到了陌生的味道,起身朝她身后叫道:“汪——!汪——!”
墨白在身后瞥了它一眼,二狗不知是被他吓到了还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立即停住了叫唤,趴在地上睁着眼无辜地看着淮浅。
淮浅被它逗笑,瞪了墨白一眼,“你别吓它!”而后低头朝地上的二狗问:“宋止呢?”
二狗轻轻叫了一声,似是在回答她,正巧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缓步走来,二狗忽的起身朝门外跑去,淮浅和墨白朝它跑去的方向望去,只见它跑到了来人的脚旁,亲昵的绕着他转。
他一席白衣,背着背篓,脸上稍有疲倦,看那模样应当是刚从山上采药下来,他原苍白的面容因着爬山的缘故变得有些红润,额上有少许细汗,此人不是宋止又是谁?
他低头浅笑看着身边的二狗,抬头望见院子里的淮浅和墨白,不似惊讶,提步朝家门慢步走去,淮浅等他走近后瞧见他背上的背篓,蹙眉,轻斥道:“你身子这般差便别上山采药了。”
宋止笑道:“我不采药哪里来的药喝?”
淮浅无语,她当真未见过像宋止这般寒酸的皇子,不应当说是寒酸而是他大可不必劳累自己,向皇帝伸手拿便行,可偏偏他不要,她真的不知是说他傻还是说他愚蠢!
宋止看到身后的墨白开口:“这是?”
墨白已换回了原本的模样,身着一身墨色的衣裳,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其容貌俊美绝伦,恰似那天外的仙人一般。
他看着宋止开口,“在下是淮浅堂姐的堂弟。”
淮浅闻言疑惑,这墨白这回倒做起自己来了?连面容都不幻化了?
宋止点头,“有礼,在下宋止。”
“听闻公子是当今大皇子,恕草民的无礼。”
宋止轻笑着回了一句:“何来的皇子,我只是宋止,公子不必这般拘礼。”
墨白点了点头,“那便如此。”
宋止颔首,“两位随意,我先去洗药材。”话毕,他便一人往厨房走去。
淮浅在一旁听着两人文绉绉的对话,着实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只好在一旁充耳不闻,可一抬头就见宋止进了厨房,转身朝地上的二狗看去逗着它玩,墨白却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拖着下巴沉思着。
淮浅在看着地上的二狗有气无力的模样,拉着它便到厨房找宋止,见宋止正弯着腰,洗着手中的药材,见她进来,直身问:“何事?”
淮浅指了指地上的二狗,“二狗怎么这幅模样?莫不是是你虐待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