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若止。_作者:岑利(95)

2018-02-21 岑利

  “你只需进去禀告墨白说是钰儿姑娘找他便好。”

  仙娥闻言颔首转身进来殿内,须臾,便见大殿前两扇大门被打开,从中走出一名俊俏男子,其人身姿清隽,容貌俊荣,嘴角带着惯有的笑,正摇着手中的扇看着她,此人不是墨白又是谁?

  “我当还以为是什么好姑娘来找我呢,原是你啊!”

  淮浅提步踏进殿内,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说若是奚容听到这话该是如何的反应?”

  墨白脸一僵,瞬时转而对着她笑眯眯道:“钰儿,好钰儿,我方才那是开玩笑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说你方才不正和师傅下着棋么,怎现今到我这儿来了?”

  淮浅瞧见他那假笑的模样,着实觉得好笑,忍着笑道:“那老头的棋艺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觉着无聊正巧姑母昨天叫我来你这玩玩,我便来了。”说到这儿她侧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不欢迎我啊?不欢迎我也行,那我便去奚容那儿看看。”

  言罢,只见她抬脚要走,墨白见她这姿势似是当真要走的架势,连忙拉过她的手,好不虚假道:“哪里的话,你都多久没来我这儿了,我怎会不欢迎呢,走,我带你看看我这儿。”

  淮浅被墨白拉着走进殿内,看看他那的鱼塘看看他养的花,又看了看他那片分外爱惜的竹林,这当真算是将他这宫殿都看尽了,最后终是她说走不动了,才在他的书房处停下了。

  她坐在他那张檀香木做的书桌上,手里翻看着他桌上的传记,而墨白却是坐在桌前的座椅上,正低头批示着方才飞鹤送来的公文,她时不时扭头看他一眼,随手便将那本传记扔在桌上,起身慢步走到书架旁,看着那一排排书籍和画作,有些却也是变得泛黄,她扫视了一眼,忽的停顿在一处。

  一轴泛黄有些许破旧的画作穿插在其中,那画看着有些年头,上方痕迹无数,应当是被人经常翻看才会如此,但现在上方却是铺上了满满的灰尘,表明已是许久未有人打开它,便是这般与其他的画就显得突兀。

  “你在看什么?”

  墨白听她一直都没动静,抬头朝她看去,只见她背对他站立在那书架旁一动不动,有些疑惑出声问她。

  淮浅被他这声唤回神,扭头看他,指着一处轻声问道:“墨白,这幅画都染了什么灰尘,还不收拾一下。”

  墨白循声朝她所指的画看去,心蓦然一顿,他抬眸看她静默了一瞬,道:“这幅是我一位故友的,这是他托福给我保管的,我却也一直忘了将它收拾一下。”

  “故友?我可识?”淮浅闻言,眨眼问道。

  墨白起身走来,伸手将那画往里推了推,将它隐于其中,她看着他的动作愣了愣,便听见他有些漠然的声音。

  “你不识,你们不曾见过。”

  淮浅一顿抬眸问:“既是托你保管,他为何都不来取回?”

  “许是有什么事吧。”他瞥了她一眼,挑眉道:“你对这事这么关心作甚?”

  淮浅耸肩随意道:“我见那画那般破旧,想着会不会是哪儿的藏宝图呢。”

  墨白扶额,“若是藏宝图,我又怎会将它保管到现今,你别胡思乱想了,快走,快走,你自个去逛逛,我将这些公文处理了便陪你去母妃那儿。”

  淮浅见自己被人赶了,朝他翻了个白眼,便径直踏出了书房,墨白没管她,低头看了眼那幅画,轻叹了口气,转身便走回书桌前坐下。

  而外头的淮浅又怎会乖乖待着等他,她走出书房后便独自一人走出大殿,身后跟着飞鹤,她转身对他道了声,“你对你家君上说一声,我走了,改日再去看姑母。”

  话音一落,她便使出了瞬移术,消失在了原地,飞鹤见她这般也早已习惯,他自小便在上君身边,自然是见过淮浅上神,他还能不知上神的一两分性子,只怕是这神君应当是去将军那儿了吧……

  还真给飞鹤说准了,淮浅还真去了奚容那儿,可还未走进军营就被人拦在了外头,“大胆,你是何人,竟擅闯军营!”

  那小兵见淮浅生的美,原本强硬的语气弱了半分,淮浅一旁闻言无奈,她又不好说出她的身份,若是说出来,麻烦事甚多,但她没身份也没法进去,思虑了一瞬,正想着干脆直闯进去算了,她想此正要施法时,便听见一道清冽带有稍许惊讶的声音,“你怎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