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织锦,是织造局制衣的绣女。”
“奴婢成衣,最后衣料的剪裁及衣服缝制都是奴婢完成的。”
“花容,这两件衣服设计的详细花样可都带着了。”
“回禀太后,李公公让奴婢拿着了。”花容将手中的绘图纸呈上。
李公公走到了花容的面前,从她的手中拿过了图纸,呈上,图纸到了慈禧太后的手中,太后瞧了一眼,递到了皇上的面前,道:“皇上瞧瞧这花样。”皇上瞧了,道了句:“这图纸的花样便是这件衣服的。”慈禧太后应了一声,道:“好,那就等珍嫔和戏子换完了衣服,让绣女好好瞧瞧。”
白芷扶着珍嫔走到了殿中,珍嫔瞧着一桌子坐的是皇上与太后,另一桌子是皇后与皇贵妃便停住了脚步,道:“回禀太后,回禀皇上,衣服已经换好了。”皇上瞧着珍嫔身上的衣服,道:“珍嫔还是穿这件衣服更好看些。”白芷拿着换下的衣服,珍嫔低着头,并未言语,皇上咳了一声,珍嫔抬了头,皇上唤了一声:“珍嫔,”珍嫔嗯了一声,皇上接着说道:“过来坐。”
白芷扶着珍嫔坐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握住了她的手,珍嫔的脸上带了笑意。
永禄还有小柱子带着沙弥回到了宫中,小柱子抱着换下的衣服来到了殿中,回禀道:“衣服换下了。”
李公公走到了小柱子跟前,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衣服。
“将衣服都交给绣女瞧瞧,让她看看,这衣服上的花样,可跟绘图是一模一样的。”
“是。”李公公依照慈禧太后的话,从白芷的手中拿过了另一件衣裳,“小柱子,搬两张椅子到跟前来。”小柱子有些为难,李公公,哪里有座椅啊!
“奴才与小柱子去偏殿搬来座椅。”小柱子瞧着永禄公公,他在珍嫔的宫中服侍,自然晓得哪里有座椅,有人帮忙,真是好的。
小柱子一脸感谢状,永禄轻声道:“跟过来吧!”
小柱子跟着永禄公公走到了偏殿,永禄公公道:“就搬这两张椅子吧!”
小柱子应了一声,走到了桌前,小柱子一手握住了一张座椅背,瞧永禄公公还站在一旁看着他,小柱子疑惑:“永禄公公怎么这般瞧着奴才。”
永禄公公笑了笑,问他:“你是几年入宫的?”
小柱子歪了歪头,“是光绪十五年入宫的。”
“那你是如何跟着李公公的?李公公可是很挑人的?”
“这个……这个……”
永禄一笑,“好了,不必说了,将一张座椅放下。”
“啊?”
“你旁边还有一个,怎么能让你搬这两张座椅。”
“这两张座椅并不很重的。”
“都是实木的,怎能不重。”永禄公公说着这话,便伸手握住了他手中的一张座椅,道:“还是我和你一人拿一个吧!”
“谢过永禄公公。”
小柱子跟永禄公公将两张椅子搬到了景仁宫内,椅子一左一右摆放在殿中,李公公拿着衣裳,将两件衣服分别展开,搭在了两张椅子背上。
“你起身,瞧瞧看。”
“是,太后。”花容起了身,弯着腰,细细的抚摸着衣裳,细细的看着织锦绣过的花纹图样,一件衣裳,看过了上面,看下面,看了左边,看了右边,看完了一件,接着看另一件衣裙,她抚摸着衣裳,一针一线的瞧着,看了好一会儿,慈禧太后似乎有些不耐烦,问话:“你可瞧出了什么?”
花容跪了地,道:“回禀太后,尚未瞧出什么不妥之处,太后可否将图样交给奴婢,奴婢比照着,细细查看是有何不妥之处。”花容说完了这话,心中泛起了嘀咕。
李公公前去内务府将她们几人带过来,只是说正月十五为珍嫔做的两件衣裳有些不妥,至于是什么不妥,因何不妥,自然不会跟她们说,她这般已经瞧的久了,还未看出什么,她心中也是着急的。
她实在是捉摸不透是有何不妥之处的。
“李公公,将图样给她。”
“是。”李公公从桌上拿了图样,递给了跪着的花容,花容又请求道:“启禀太后,这图样是织锦姐姐绣出的,可否请织锦姐姐同奴婢一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