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学士说完了这话,一笑,道:“翁某人也是想了想,那画面,想必是和三千个哪吒踩着风火轮闹海的场景是一样的。”
“翁大人。”丁大人急了。
翁学士瞧了他,安抚道:“丁大人先别急,翁某人话都还未说完呢!”
“翁大人,你是状元,说话怎么光跑题的,这可有损你的学识。”
“丁大人还听不明白,翁某人说的不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这都是引子,丁大人既然这般迟钝,那翁某人接着说。”
“从一十七年,太后常驻颐和园,颐和园的修复工作便一直未停,海军衙门经费便一直是被挪用,用于修造园林工程的,这般,在多种因素下,户部便在这一年,规定南洋水师、北洋水师两年内停止购买外洋船炮,户部的银子也是有数的,不可能如江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李大人向翁某人要钱,翁某人又哪里有法子呢!几月前,翁某人给户部说了这事,也是叹气,无能无力的。”
丁大人冷哼:“翁大人的借口真好,谁晓得翁大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北海水军的军士的战死是真,翁某人的户部亏空也是真。”
“你!”丁大人攥住了拳,北海之战,无数名将士战死,他翁某人,竟这样说。
“丁大人,翁某人没有半分侮辱军士的意思,也没有半分质疑丁大人的意思,只是想要证明翁某人确实是句句真言,这两件事情都是一般,开不得玩笑的。”
“若是真如翁学士所说,户部没有余钱。”李大人道:“皇上,若是想要弥补战败的损失,也只有筹钱了,还请皇上批准。”
“准了。”
“谢过皇上。”
颐和园
下了朝,皇上来到了颐和园园中,他凝着眉,一边是国土沦陷,一边是歌舞升平,便寻到了散步的太后。皇上行了礼,慈禧太后看了皇上,问了句;“皇上下朝了。”
皇上称了一声是,道:“朕扶着太后走走。”安穗退在了后面,皇上来到了慈禧太后的身边,扶着太后。
皇上扶着太后走了一会儿,太后瞧了皇上,道:“皇上怎么今日有空陪哀家散步了?”
“朕有些话想对太后说,怕太后不愿听。”
慈禧太后一笑,道:“皇上竟怕说出的话,哀家不愿意听了。”
皇上扶着慈禧太后走着,慈禧太后竟带着皇上走到不很平坦的歧路上去了,慈禧太后踩着一块块圆圆的鹅卵石上,高鞋都的有些不稳当,皇上两只手扶着,唯恐太后摔了,
“皇上有什么话说的,便说吧!”
皇上扶着慈禧太后,缓缓开口,道:“太后这多年修缮颐和园,颐和园的面貌变了不少,朕瞧着,都觉得颐和园有些陌生了。”
“皇上觉得陌生吗?”慈禧太后只是一笑,淡淡的道了句:“这几年的修缮,颐和园才成了些样子。”
皇上停下了脚步,道:“太后,这颐和园修缮,这几年,已经耗费了不少银两,六月后,倭人肇衅,变乱藩封,寻复毁我舟船,北海之战,我军战败,寻其缘由,竟是我泱泱大国不及日军船舰,没有与之抗衡的速射炮,我军必须投入钱财,弥补在这次战斗中的损失,增强速射炮,才能在之后的战役中与之抗衡。”
慈禧太后听着,听皇上说完了这些,道:“皇上跟哀家说这些是做什么呢?”
皇上开口唤了一声,“太后。”
慈禧太后未言。
皇上放开了慈禧太后的胳膊,跪在了光滑的鹅卵石上。
“皇上这是做什么?”
“太后,户部钱财空缺,战事吃紧,军在外,战在即,粮草及军用设备需先行,还请太后以国为先。”
慈禧太后瞧着跪在地上的皇上,过了片刻,才不急不忙的说道:“皇上说的极是,可是,哀家的颐和园从多年前便在修缮,皇上那时怎么不晓得要为户部省些银子呢!”
皇上不言,慈禧太后又道:“皇上是让哀家少花些银子,这件事情是皇上想的,还是别的大臣让皇上跟哀家说的?”
皇上依旧不言。
慈禧太后凝着眉,怒声道:“若是别的大臣的意思,哀家今日便告诉他们,今日令吾不欢者,吾亦将令彼终身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