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后毕竟是太后啊!”
白芷瞧着珍妃,道了句:“小主儿,等您给皇上生下了皇子,有朝中大臣的相助,成为皇后,日后,太后就在颐和园怡老天年好了。”
珍妃一笑,白芷瞧着镜中的珍妃,手放在了珍妃的肩上,道:“小主儿,您就放心好了,擦上珍珠粉,奴婢给小主儿画个美美的妆容。”
天色渐晚
皇上来到了景仁宫。
“奴婢拜见皇上。”
“起来吧!”
“是。”白芷起了身,退到了殿中。
珍妃站了起来,微微俯身,皇上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道了句:“坐。”
“嗯。”
皇上与珍妃同坐,白芷倒了茶,放在皇上和珍妃的跟前。
“皇上,臣妾今日的妆容可好?”
“很美。”皇上垂眸喝着茶。
“皇上敷衍臣妾,都未看臣妾。”
皇上抬了眼眸,瞧了瞧,道:“在朕的眼中,珍妃即便是画成了唱戏的丑角,还是美的。”
珍妃一笑:“臣妾哪里是花脸了。”
皇上喝了口茶,并未言语。
珍妃抚摸着小腹,问:“皇上,你说臣妾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是男孩,是女孩,都好。”
珍妃一笑,问:“那皇上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皇上瞧了她:“都好。”
珍妃没有再言语。
白芷在一旁瞧着,眯了眯眼眸。
男孩,女孩,都好吗?
珍妃也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茶,道:“皇上的心情不好,是不是朝廷?”
“珍妃,朕累了,陪朕歇息一会儿。”
皇上将茶盏放在了桌上,珍妃瞧着外面的天,天色还早,皇上走到了她的身边,她起身,应了声:“好。”
皇上握住了珍妃的胳膊,珍妃吩咐了一声:“退下吧!”
“是。”白芷应了声。
天色晚
白芷坐在小小的耳房中,她蹲在地上,昏黄的烛光照了一方。
她盘着腿,拿着毛笔,将书籍的封面敲了敲,她侧身将耳朵贴近,毛笔敲着书籍,一声又是一声,白芷细细的听着在夜里这微弱的声音,笑了一笑,她微微起身,翻开封页,她将手中的毛笔转了转,翻看了几页,瞧着近日最先添上的名字,她用未沾墨迹的毛笔轻轻扫了这一页上的两个名字。
第一个名字,光宗。
第二个名字,耀祖。
白芷瞧着这两个名字,一笑。
……
小车子走到了白芷跟前,从怀中拿出了荷包,递到了白芷的面前:“姐姐,奴才的临村有一对兄弟也想要入宫做个官,希望姐姐能够在珍妃跟前美言几句。”
白芷将荷包打开,瞧了一眼,不多,不少,里面有四颗斗大的珍珠。
“这都是小主儿赏给你们的珍珠,平日里都宝贝的很,今日倒是舍得拿出来了。”
“姐姐,都是同乡的兄弟,奴才入宫多年,才好过了些,穿得体面了些,但是,奴才小时与他们穿的是一条裤子,如今,他们在外面过的不好,奴才也是看不过去的。”
“好,这件事情好办。”
“谢过姐姐。”
十月二十二日
两个宫廷小官逛着园子,他们两人站在金鱼池前,一个道:“这宫中的金鱼长得真好啊!”
另一个道:“是啊!又肥又白,烤着吃,煮着吃,蒸着吃,怎么样都应该是极为美味的。”
“是啊!我都想起在巷子里的臭水沟中捉的泥鳅了。”
“光宗,你有没有出息,那臭水沟里的泥鳅怎么能够比得上这金鱼池中的锦鲤香呢!”
“说的也是。”
“在宫里连点腥味都不让沾,实在是太磨人了,这锦鲤没有人看着,少上一两条也不会有人知晓的,耀祖,不如我们捉上一条。”
“好,好。”
光宗、耀祖两个宫廷小官从树上折下了树枝,光宗靠近了河边,瞧着那吐泡泡的锦鱼刺了过去。
“住手。”
安穗厉声喊了一句,隆裕皇后扶着慈禧太后缓缓走到了金鱼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