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先别着急。”
“白芷……”玉录玳轻声念了一声。
“姐姐,你说什么呢?”
玉录玳没有言语,沁儿想了想,不是姐姐拿的,她也是刚刚醒,进来这个房间的,也是只有姐姐和她的侍女白芷。
“白芷……是白芷拿着出去遛鸟了吧!”沁儿想到了,笼子没有了,一定是白芷遛鸟了,她的阿玛也是喜欢带着鹦鹉去溜院子的。
“白芷给两位小姐请安。”
白芷提着笼子进入了房间,沁儿瞧着空无一物的笼子,问道:“白芷,青鸟呢?”
白芷跪了地,回禀:“小姐,白芷提着笼子带着青鸟逛园子,也不知青鸟是不是几月未出来的缘故,它在里面扇动着翅膀,很是欢实,最后,也不知怎么,竟将笼子上的门撞开了,青鸟便飞了出去。”
“青鸟飞了?”
沁儿有些疑惑,玉录玳一脸平静。
“青鸟怎么会飞了呢?”
白芷叩首:“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带着青鸟去逛园子的。”
“这不怪你,都是我的错,它从来就不是笼中物。”
玉录玳摆了摆手,淡淡的道了一声:“你退下吧!”
“小姐,那这鸟笼子呢?”
“你一并处理了吧!”
“是。”
……
玉勒沁小心谨慎的趴在石山后面,瞧着提着鬼鬼祟祟蹲在绿草丛中的白芷。
白芷弯着腰,从草丛中拿出了一团被草裹着的东西。
玉勒沁凝了下眉,是什么东西?
白芷走到了池塘前,将手中的鸟笼子仍在了地上,她将手中被草裹着的东西放在了一旁,从池塘边搬起了石头,石头狠狠的砸向竹笼子,竹笼子散了架子。
白芷将散了架子的竹笼子捡起,又拿起了被草裹着的东西,直接扔到了池塘中。
沁儿在石头缝中猫了一会儿,等到白芷走离,才蹑手蹑手走到了池塘前。
沁儿站在池塘边,池塘上方漂浮着绿草,漂浮着一片一片的黄竹片,两个螃蟹挥动着爪子露出了水面,它们两个在争斗,爪子里死死钳着的是一只面目全非的青鸟。
沁儿失了神,眼前晃过刚才白芷砸碎竹笼子的场景。
青鸟,是不是,是不是也是被她那般砸死的……
青鸟的骨头架子都散了。
沁儿流下了眼泪,白芷为什么要这样?她怎么能够这样做!
沁儿推开了房间的门,哭着鼻子进入了房间,她瞧着坐在床边绣着绢子的玉录玳,喊道:“人家是金屋藏娇,姐姐是金屋藏鸟,鸟就这么飞走了,姐姐连问都不问一句吗?”
“沁儿,过来。”
沁儿站在门前,气鼓鼓的说道:“姐姐,白芷她说了谎,青鸟是被她用石头砸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着她去了后花园,瞧见她从草丛中取出了被砸的面目全非的青鸟,又瞧见她搬起了石头,将竹笼子砸的散了架。”
沁儿歪着头,看着姐姐,不对。
姐姐刚才是问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
沁儿缓步走到了床前,她瞧着姐姐,吸了吸鼻子,疑惑道:“姐姐,难道你……你是知道的?”
玉录玳拉过了沁儿的手,道:“沁儿,都是姐姐的错,已经是四月了,天暖和了,姐姐不该留着青鸟的,若是姐姐早早放了它……就不会……”
“姐姐,你是知道是白芷害了青鸟?那姐姐怎么……怎么?”那姐姐,还是这般平静。
“姐姐,你不是最喜欢青鸟了吗?”沁儿看着姐姐,问道:“姐姐,你知道是白芷害了青鸟,你为什么还?”沁儿凝着眉,急道:“姐姐,你为何要如此护着白芷?”
“沁儿,坐姐姐身边来。”
玉勒沁就站在她面前,没有动。
玉录玳握着她的手,“沁儿,姐姐跟你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玉录玳拉着她,沁儿坐在了她的身边。
“沁儿,我的母亲和你的额涅是同族的姐妹,我的父亲却是一个汉人。”
玉勒沁依旧凝着眉,她是在问姐姐为何护着白芷,姐姐却说起她自己的父母来了,姐姐的母亲是额涅的同族姐妹,她是晓得的,但是,姐姐的父亲是个汉家人,她倒是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