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咬了嘴唇,支吾:“我……我……”
玉录玳轻笑,“怎么?还是不忍心的吧!”
琳琅环住了玉录玳的胳膊,请求道:“姐姐,我冷了,我们进去待着吧!一会儿他出来我保证打他,谁让他惹姐姐生气了,好姐姐,你就进屋吧!”
玉录玳点了点头。
琳琅扶着姐姐走到了正堂门前,溥侗放下了东西,正好从正堂门前出来。
玉录玳停下了脚步,不走。
琳琅低头看着脚上的平头鞋,极是拘谨。
玉录玳笑了笑,唤了一声琳琅。
琳琅应了一声,抬起了头。
“他就在跟前,你忘记刚才说的话了?”
琳琅握着玉录玳的胳膊,无语。
溥侗看了她们两人,留了句:“我一会儿回来。”
溥侗都走得远了,玉录玳转过头看了他,又看了身边的琳琅。
“姐姐,人也走了,你也该进屋了吧!”
玉录玳淡淡的说道:“明明是你盯着溥侗看,怎么竟怪起了我。”
琳琅说不过她:“我的好姐姐,进屋吧!”
溥侗拿来了药箱,进入了屋里,琳琅与玉录玳坐在桌前,琳琅拿了手绢给玉录玳包裹了一下手,青绿的手绢点点红。
他来到了桌前,将药箱放在了桌上,半蹲着身子,他刚将手伸出,玉录玳便抽回了放在桌上的手,缓缓道:“琳琅都给我处理好了,也是无需再麻烦了。”
琳琅唤了一声姐姐。
玉录玳的手蜷着放在了腿上。
溥侗打开了药箱,不慌不忙从中取出了药酒还有棉花。
“我既然是你的阿豆,作为阿豆,看到姐姐受伤,怎么会因为麻烦而不管不顾的,虽然琳琅简单的处理了,拿手绢包裹了,但是没有仔细的处理,也是不行的。”
琳琅也劝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即便是生气,也不能给自己过不去的。”
“没有必要的,这手一直痛着,也是好的。”
琳琅瞧着姐姐,道:“姐姐,你竟然找罪受!”
溥侗伸出了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蜷缩着的手,玉录玳蹙了眉,他道:“姐姐别让在意的人担心,不管姐姐为何生气,总是要将伤养好的。”
他将她的手放在桌上,缓缓拆开包裹的手绢,将药酒倒在了棉花上,擦拭着她的手心。
处理完了伤口,他用白布条一层层包裹好半个手掌,他道:“你这几日好好养着手,别沾了水,每日早晚我都会过来给你换药。”
“这换药包扎的事情交给琳琅就是了,你一路过来,太麻烦了。”
琳琅看着那交叠的白布条,她都不晓得溥侗是怎么将白布条缠上的,怎么会包扎啊?
“姐姐,我……”
溥侗笑了笑,道:“姐姐,琳琅给你缠上的手绢都是那个样子,你觉得她能够学会的?”
“她不会,我也是可以的,我可以教她的。”
“姐姐,来日方长,你想要教她,也不在差这一两日,我一路风雪而来,是念着姐姐的。姐姐,你我姐弟,姐姐何必说这见外的话,伤阿豆的心呢!”
溥侗站了起来,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
“溥侗先走了。”
琳琅站了起来,道:“公子的药箱?”
溥侗转过了身。
“你们姐妹两人,难免受伤,药箱放在这里,备用。”
溥侗走出了正堂,关好了门。
大火连烧了两日,才自然熄灭。
十二月十七日晚
绛雪轩
溥侗进入了绛雪轩的正堂,玉录玳已然坐在桌前,将手上的白布条解开了。
他走到了桌前,她抬头问道:“皇上卧病在床,今日可好些了。”
溥侗摇了摇头。
他坐在了椅子上,玉录玳手指轻轻抚摸着手心的结痂,她盯着手心看着,“这伤口结痂容易,可是痕迹消了,就难了。”
“这药粉是宫中最好的金疮药,姐姐的手上不会留疤的。”琳琅道。
玉录玳只是一笑。
“雪终于是停了,琳琅,吃完了饭,我们便去扫雪吧!”
琳琅听了这话,欣喜道:“姐姐想要吃什么?”
“有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