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霞好奇地拨弄着琉璃台灯,五颜六色的光辉让她称奇。随后又打开钢琴盖,手在琴键上按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把房间内的东西都看了个遍后,扑到窝在床边看书的阮堯身边。
“堯堯,你这房间,稀奇物可真多啊。”沈霞满是惊叹。阮堯翻过一页,随意回道:“这些有什么的,多呆段时日,你就知道这些东西在这里算不上什么新鲜玩意。”
沈霞也探过头去看阮堯看着的书,一堆英文字母看得她眼都花了。“堯堯,这洋文有甚好看的,歪歪扭扭的,你陪我说说话吧。”
阮堯随手拿了枚木签子,夹在自己看的地方,放下书,转头对沈霞道:“那你想聊些什么?”
沈霞贼笑着看她,“堯堯,今日可是你的生辰。姑父姑母今晚特地给你办了场宴会,还邀请了好多青年才俊的。你说说看有没有什么标准,晚上我帮你好好打打眼。”
阮堯无奈地看着她,“霞霞姐,你比我大,今年都才定的亲,我着急什么呀。”
沈霞脸红了红,“虽然今年才定亲,但阿爹阿妈可是前两年就帮我相上的呢。你现在瞧,过两年就能定下来了。”
阮堯笑着看她:“哎哟,看来是前两年就看上人家了呀。”
沈霞挠她身子,“你个坏丫头,净拿我取笑。”两个人笑着扭到一起。
门敲了几下,随即阮母走进来,看两个人在床上,闹得被单都皱了,过去拧住两个人的耳朵,把她们分开。
“多大人了,也不看看时候,还这么闹着。”两人乖乖地不敢作乱,安静地听训。低着的眼珠子互相对视,噗哧一声,两人都给笑了。
阮母又气又好笑,掐了掐两人的脸蛋,以示惩罚。“好了,呆会人就要来了,赶紧的,都换衣服去。”
……
阮堯下去的时候,并不着急着和别人谈话,她站在楼梯上环顾了一下四周。阮父阮母领着两个人过来了,她先鞠了个礼,才看向来人。
穿着黑色长衫是陆家商行的少东家,陆博。意外地却没有沾染上商人的铜臭味,反而像个学问考究的学者一般,身上带着书墨气息。
而另一个人,她微微皱眉,感受到了几分压力。着一身民进党军装,肩上没有军功章。但她知道,能够给她这压力,还随意着军装出席的,不外乎几个人。而符合这个年纪的,想来就是民进党军的少将--程顼。
她多看了他两眼,似为了方便她打量,程顼脱下帽子,嘴角带着一抹弧度。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目光如炬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意外的是,他的皮肤很白,不像在军队里呆着的人。俊美的五官看起来分外鲜明,却丝毫没有女气。
阮堯默默在心里给他打上极品和不可招惹的标签。这个人,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对象,也不知道今日怎会来自己这小小的生日会。阮堯不动声色,略点点头,以表自己冒犯之意。
程顼嘴角带笑,侧了侧身子,示意一边的手下将礼物递上。打开一看,是一块琉璃表,在灯光照射下闪着迷人的光辉。程顼却像是很不满意这份礼物,紧皱眉头。
其实这本是一份非常难得的,连阮堯房间内粗糙的琉璃台灯都是阮父当初花了大价钱,费了好一番功夫弄来的,更别提那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琉璃表了。
程顼垂下眼眸,思考一会,将自己袖袋里的□□也放入盒子:“今日来得匆忙,未准备好礼物。区区薄礼,希望小姐笑纳。这把枪是程某私用,相信可保小姐平安。”
旁人听闻满是震惊,个个都是人精,又怎么会不懂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呢?这不仅仅是把□□,还是个承诺,也就是说,以后阮堯背后有了程顼这个靠山,在这广平城可以横着走了!
……
小片场:
阮堯:听别人说我生日会是你第一次出席的宴会场合?
程顼:是啊。堯堯,人家第一次给了你,你要好好对人家。
阮堯冷漠地推开蹭过来的脑袋:那你后来的第一次到底是第几次?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沈霞是女配,但不是用来作死的女配哦~作者后面想要以旁观者的眼光来写他们的故事呢。然后,没错,这把枪就是开篇的那把哦!】
☆、第三篇程顼与阮堯
程顼的举动也很出乎阮堯的意料,哪有人在生日上送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但他的承诺远比手枪值当地多。阮堯颔首,接过礼物,淡笑道:“这般厚重,哪是薄利,阮堯谢过程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