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娇羞点头,喜婆关门离开。
说来也是笑话,冯昭德竟会不善酒力被人抬了进屋里,女子走到冯昭德的身边,想把冯昭德扶到榻上。
因冯昭德太重,两人跌跌撞撞,最后两人往一边倒……
女子因惊吓而闭眼,后睁开眼才惊觉冯昭德半坐于地看着她失声大笑。
“你……”
“你真是可爱,”冯昭德单手撑地顺带拉着女子的手立起身,又道,“你叫什么名?”
闻声,女子不再发愣,断断续续地道:“我叫姒子。”
冯昭德轻声地道:“以后我叫你姒子,你叫我昭德即可。”
姒子望着冯昭德,道:“夫君……不是,这样不符礼数。”
“我只娶你一人,便会以真心待你,许你不忌这些。”
冯昭德说罢就把外裳挂到一边,坐到榻上。姒子杵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事情。
冯昭德见此朝着姒子招手,道:“姒子,你过来睡了吧,不必再理会这些礼数。”
“可是……洞房?”
见着姒子这般为难,冯昭德走去抱起姒子,把她放在榻上而道:“今也不早了,该睡了。”
姒子颔首,轻声:“嗯。”
旦日一早,向公婆请安后,冯昭德便去王宫面圣,姒子便在家中刺绣。
之后,白雾溟濛(犹缥缈),眼前虚无。
玉菱不解而问:“这女子和男子看起来并不相爱,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司凡拿着扇子往玉菱头上一敲,才悠慢地道:“初识并不是爱,日久才生情,情久见分晓,爱与不爱日久再判。”
“唔,司子你想打傻我啊!”
司凡憋笑,看着这情形,玉菱可又要火上眉梢,只好道:“好了好了,等一下,她醒过来,我可就不再施法了。”
玉菱盘坐在地,斜着眼对司凡道:“司子,你知道吗,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是撕烂你的嘴。”
“小菱子,你要是撕烂了我的嘴,我可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玉菱撇开头,淡淡地道:“这不是挺好的么。”
司凡拍掌,笑道:“好好,你与我现在起便不再说。”
静静观之,姒子坐在石凳上,脸颊上两团羞红,含娇低头,时不时偷瞄几眼冯昭德。
冯昭德自从王宫里归来就一脸肃穆,他终是忍不住道:“姒子,大汉派兵攻打我闽越,王派我去抵御,这我们才刚相处不久,我要离去……我不安心,你独自一人在家。”
“昭德,姒子会一直等夫君的。”
冯昭德向着姒子招手,姒子坐在他膝上,他阖眼微思,半晌才开口:“姒子,我若死,我留的一封休书你取走,你回娘家再找一人嫁了罢。”
“昭德!”姒子蹙眉,摇头又道,“不会的。”
“好,有你一言,我定会凯旋而归。”
姒子靠在冯昭德胸膛上,娇态略带郁伤。
顷刻后,冯昭德亮起眸子,在姒子耳边一道:“姒子,我们为行过周公之礼,今个,便行了吧。”
姒子含羞捂面,念道:“昭德,这……”
“怕什么,又无人。”
少焉,冯昭德把姒子扛在肩头走入屋中,房里一阵剧烈嬉闹后便传出细腻的呻。吟声。
天边吐露鱼肚白,屋间飘出幽幽的味道,两人整理一顿,才出帐外。
姒子面红耳赤,坐于镜台前,冯昭德亲自为她梳理三千青丝,姒子握住冯昭德的手。
姒子与冯昭德深情对视,她道:“昭德,我为你做一碗甜汤,你再出发也不迟。”
冯昭德垂眼颔首,道:“姒子,我会的。”
姒子梳洗整顿好,到厨间。
大火烧开水,下红豆,闻豆香,下糖,小火炖制半个时辰,盛于碗。
姒子端着甜豆汤至房中,见冯昭德执笔写着东西,没去搅扰。
见冯昭德放下笔,姒子道:“昭德,来尝尝。”
冯昭德吃一口,在嘴里来回嚼许久才咽下,看着姒子期待的目光,他笑道:“真不错。”
姒子看着冯昭德吃完,跑去从枕下取来一块绢布给冯昭德,她羞赧(nan)地道:“昭德,若想我,便看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