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和孩子,你忙得过来吗?如果你可以,我就不请人了。我是为你著想。”
“哦。”木桂点点头,心口巨石这才落下来。
顿了顿,秋仪突问木桂:“你免得,其经这个人怎样?”
木桂心一跳,脸无端端的红了。在这一刹那中,她困难的硬挤出话,反问:“什么怎样?”
“他的人呀,外表长相呀!还有,其它各方面,例如工作勤奋等等的……”
趁秋仪说话之际,木桂脑海中已转了不下千百想法。
──这种事,无凭无据的,能承认吗?何况,她或许只是碰巧问起的而已。
想到此,木桂胆子大了一点,她笑笑:“妈,他只是家里一名园丁而已。”
“哦。”秋仪瞄木桂一眼。
“您……怎会想到要谈论他?”
“嗤──。”秋仪笑了笑。
木桂看到她笑,更是提起全身戒备。
“我……听说,你和他不错,真有这回事?”秋仪立起身,不在意的又走到婴儿床前。
木桂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道:“不错!我在刚来时。”
“嗯。”秋仪彼一领首,仍是眼望婴儿:“后来呢?”
“后来,易浩回来了,我就全心全意的照顾他。”
“其绍呢?他都没表示什么?”
“他只是园丁而已,你希望他有什么表示?”
秋仪回过身来,定定的看佳木桂。她想不到木桂敢顶她的话。
已经讲开了,木桂索性说个清楚:“你花了二十万,买我回来,我是很感激你。你要我照顾易浩,这个神经病患者,我也照做了;你希望我为你生个孙子,我也生了,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木桂一付豁出去的脸色。
“听你的口气,嫁给易浩,是委屈你了?”秋仪冷冷的说。
“这么说,你嫁易浩,是一直抱看感恩的心理?”
“你想,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木桂针峰相对地。
“你这是什么话?”秋仪睁圆了眼:“当时我也问过你,想想看,不愿意就说出来!”
木桂没接话,她只是想,如果当时说不愿意,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我真不明白“易浩哪一点比不上其绍?”秋饺愤愤的。
“唉──。你不懂,日夜不分的照顾一个精神病患者,压力有多大,你知道吗?”
“怎么会?”秋仪大声的反驳,易浩是她的儿子,她的心肝宝贝,她厌恶木桂的口气。
“你是不会,因为他是你的儿子!”
“他是你的丈夫!”秋仪更生气的斥道。
丈夫?木桂对易浩,完全没有这种感觉。由于秋仪的话,她想起了其称,于是,不自觅地,木桂将脸别向窗口,眼睛又望向窗外……
秋仪气歪了,在这“流翠园”内,谁不听她的?谁胆敢跟她顶嘴?
眼前这个她花了钱,买来的女孩子,年纪也不过才十几、二十岁,竟然敢……
舒了一口气,秋仪又道:“如果说,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应该怪你母亲“是她要卖掉你!”
木桂转头,看住秋仪。人,真是不能生气,一生气,什么高贵气质、淑女风范,全没了。
“所以,你要我做的事,我都一一照办了!”木桂平静的说。
“可是!你的心不在浩儿身上!”
“你说,你要我怎样?我做的,已够了……”
顿顿,秋仪哑口无言,是的,她还能要求她怎样?
但是,一家之主的威严,支持看她撑住面子,秋仪喘了两口大气,恨声道:“既然你行,好!”秋仪咬牙,接口说:“我不相信我真那么无能!”
说完,秋仪转身,笔直的走出房门。
一直等她去远了,木桂暗中舒了口气,她细细的回想看刚才,与太太的前、后对话,她地想不出,太太是如何知道其绍的……?
她恍恍记起有一次,刘妈曾看到她跟其绍相拥,可是,其绍是刘妈的儿子,她不可能会害儿子的!
再说,刘妈真向太太说了,也应该在那几天,隔了那么久,刘妈更不可能说的了……
想了好一会,不得要领,木桂乏力的闭闭眼……,忽然,她想起太太临走的那句话:我不信我真那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