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秦芜浮也和凤河清打过交道。
啧,怎么说呢?
凤河清不像太子凤空明和善如沐春风,不像四皇子凤落陨善辩长袖善舞,也不像六皇子凤姜炜勇为万夫不当,更不像九皇子凤殊政阴鸷难以接近,一个人坐在宴会的角落,默默无声,但绝不会因此而忽略他。
其实秦芜浮觉得,凤河清更适合当皇帝。
凤河清当然没有刻意拉拢过秦芜浮,但从凤河清的为人做事看,他更奉行中庸之道,注重制衡。
在他手下做事,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和凤河清更亲密。
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和凤河清离得很远。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治国者应该掌握的驭下之术。
好吧,这些现在都是虚的。
现在凤河清才十三岁。
不过凤河清的确是厉害得很。
秦芜浮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终于出现,不容易不容易~
☆、宴会
一场两个时辰的宴会下来,秦芜浮脸上的笑都快僵了。
暗处,秦芜浮放下酒杯,按摩僵硬的脸。
“秦侍郎。”
秦芜浮被吓得一跳三尺远:“嘶!是十三皇子啊!”
看清来人,秦芜浮先是松下一口气:不是什么牛蛇鬼神就行;然后,秦芜浮心里那根弦就崩了起来:凤河清可不好糊弄!
凤河清浅笑:“抱歉,吓到秦侍郎。”
秦芜浮:“……无事。殿下找下官有何事?”
他仔细观察着这位皇子的神态,揣摩着凤河清的想法。
凤河清拿起酒杯,挑眉:“没什么,只是两个时辰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和秦侍郎说句话,心中不免有些可惜。”
秦芜浮连忙低头拱手,朝凤河清微微欠身:“下官居然有这么大的脸,让殿下这般惦记!惭愧惭愧!”
可惜,除了知道对方现在心情还不错,其他的都看不出来。
嗯,凤河清真是让我猜不透啊!
秦芜浮心里的小人摸摸下巴,面上仍是一副谦逊的模样。
凤河清轻轻啜一口杯中的酸梅汁酒:“现在谁人不知侍郎颇得父皇眷顾,是父皇面前的大红人?侍郎不必这般自谦。”
秦芜浮:“是吗?下官还没有这个自觉。”
他这么说想干什么?拉拢我吗?
凤河清轻笑:“这个自觉慢慢培养就好了。哦,河清还有事,先离开了。秦侍郎,下次再聊。”
秦芜浮:“殿下慢走!”
快走吧!再不走,我们要是再聊一会儿我觉得会减寿的!
待凤河清终于消失在视线里,秦芜浮这才松下一口气,感觉背后凉凉的。
原是对话间秦芜浮出了一身冷汗,放松下来才感觉到冷。
喵的,这个十三皇子可真不好对付。
秦芜浮得出这样一个理论:珍爱生命,远离凤河清。
回到府里,秦芜浮解开衣服,捏捏肩膀,这才松下心里的弦。
宴会上的每一次对话都是带有目地性的,说起来相当费脑筋,一个说不对怕是要被问罪了。
比自家此辞小一些的身高只到自己胸膛的小书童唐朝玄探出脑袋:“大人回来啦~”
秦芜浮招招手:“小朝过来。”
唐朝玄乖乖跑过来被自己恶趣味的大人揉乱发髻:“大人!”
秦芜浮适可而止:“小朝今天学了什么?”
唐朝玄撅着嘴,乖乖回答:“很多。”
秦芜浮笑笑:“好了,今天就不问了。早些休息,去罢。”
唐朝玄看看秦芜浮:“大人也是,那我就先回去了~”然后蹦蹦跳跳地回自己屋子了。
秦芜浮笑眯眯的。
要不是阴错阳差,唐朝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起元十年初冬,还是司卿的秦芜浮在路边见到了一个哭唧唧的小丫头。
没错,那就是十岁的唐朝玄。
……这怎么和秦此辞的来历这么像?!
于是,唐朝玄便在秦府住了下来。
唐朝玄不愿说自己的家世,但秦芜浮也不是特别在乎这种隐私的事情,在确定小丫头对自己没有威胁后,就把唐朝玄留在府里,充当书童。
唐朝玄很聪明。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一律不说。
☆、请求
起元十一年仲秋,时隔一年,秦芜浮的信终于回来了,与之随行的是京城传来的消息:秦芜浮中殿考首名状元后,颇得帝赏识,多次破格提拔,现为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