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遇到抢劫案,光哥往往会问「一暖呢?」
汤强就会回答道「又缩到厕所当乌龟了吧。」
又或是遇到枪击案,光哥说「一暖跟汤强一组,咦,一暖呢?」
汤强就说「从刚说完枪击案,分组行动以后,眨眼她就消失了。」
贾岚仁想到就觉得好笑,「你说说你,到底是有多乌龟,一行动就不见人影,现在好了,光哥升官了,你以后就要自强了,要好好努力哦。」
辛一暖反驳,「人家也不是每次都不参加行动的!」
「哦,对!」贾岚仁像是被她唤起了回忆,「你是参加行动,问题是别人都往前冲要把歹徒逮住,你是一个劲地往后退,那一次还经典地退到跟歹徒背靠背,哈哈……你好像还是跟汤强一组,汤强大概看着你都想要流泪了吧。」
辛一暖被他损到怒了,「为什么每次都说到汤强!」
贾岚仁一针见血地道「他的名字决定了每次躺枪的都会是他。」
你这么说汤强会更想哭的好吗?
「你们在说什么?一暖的表情怎么这么……悲天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汤强走到了辛一暖和贾岚仁他们的身后。
贾岚仁翘起兰花指,用中指指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从他的爱马仕包包里掏出一面粉红色豹纹皮套的镜子,看自己的牙缝里有没有菜渣。
汤强对于贾岚仁的娘炮行为见惯不怪了,他「礼貌」地扭过头,不去看镜子里一直龇着牙看牙缝的男人的脸,他看向辛一暖,等着她的回答。
辛一暖想了想,说「娘娘刚刚跟我讨论了一个非常严肃的命理问题,论名字对人命运的影响。」
汤强还真信,「娘娘什么时候也跟神婆学了几招?」他看向还在照镜子的贾岚仁,一脸真诚地说「喂,说一说我的名字吧。」
辛一暖石化,「呵呵……」他对自己名字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她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喔对了,光哥叫你过去,他有话跟你说。」汤强好像还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他赶紧推着辛一暖离开她的位子,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下,一手按住贾岚仁的肩膀,完全无视了贾岚仁欲哭无泪的表情。
辛一暖离开时,她还能听到汤强兴奋的声音,「啊,要不要我把名字写下来让你测一测?其实我也很信命理的……」
贾岚仁递给辛一暖求救的眼神,辛一暖赶紧把头扭开,走去找光哥,辛一暖大步地朝光哥奔去,一边奔一边心里在唱歌,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呵呵……
身为今天的主角,光哥被灌不少酒,做他们这一行的平时都要保持清醒,碰酒的机会少得很,今天难得是休假前最后一天,又遇上头头升官这种喜事,大家趁机都喝了个够本。
辛一暖看着话都说不清楚,明显是醉了的光哥,即便她被光哥豪爽地拍肩膀拍得很痛,也明智地不去跟醉酒的人争辩,只是干脆地手一甩,把光哥的手甩开,可力道没掌握好,差点把光哥整个人都甩出去了。
光哥摇摇晃晃地自己站稳了,懵懵地看着自己的手,说话的声音不大,也有些口齿不清,可就在他身边的辛一暖还是听清了,他说「今天的静电怎么这么厉害……」
辛一暖无语,光哥,你能别无时无刻都在卖萌吗?
缓了好一会儿,光哥总算把注意力从自己的手转移到辛一暖身上,终于意识到辛一暖还站在他面前等他说话。
光哥大着舌头,话都说得黏在一块,「我升职……等休完假你们新队长来交接,我就……」后面的内容辛一暖就听不清了,「你去卖咸鸭蛋的老爸以前这么关照我,我这个人是最知道感恩……我会跟你们新队长说说……你也要做个好印象给……」声音越来越小,辛一暖完全都听不见了。
光哥庞大的身躯趴在桌上就呼呼大睡,周围的人也说该是时候散了。
神婆甄好孝看到大家都撤了,剩下坐在正中间位置的光哥和辛一暖,还有他们对面的贾岚仁和汤强,她赶紧一吼「汤强,赶紧把光哥运回家里,还坐着干嘛啊!不用干活啊?」
汤强听到后赶忙起身,辛一暖就摆摆手说「我来吧,他不行。」
甄好孝怜悯地看着汤强想,原来你不行哦。
汤强心里泪流满脸地想,我怎么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