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她那样子,肯定是被强哥和安琪拉的亲热给吓坏了。”
“我想也是,瞧她,青涩得像颗青苹果。”
“我看哪天找个人来教教她什么是做爱好了,免得她又被吓到了。”
“哈哈哈——”
裴依听不下去,匆忙抓起包包跑离酒店。
那些女人真的很坏!很坏、很坏!裴依气愤地走在人行道上。
清晨了,台北的空气变得很好,车道上行驶的车子也不多,有些清道夫正拿着扫把扫街。
每天,她的生活都是日夜颠倒。清晨,是一天的开始,大家赶着去上班的时候,正是她下班回家休息的时候;而傍晚,人们带着一天的疲累回家,才是她踏出门上班的时刻。
她的作息时间是如此的不正常,而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瘦,熬夜的后果是脸颊呈现了泛黄的肤色,她想这可能是她一个多月来沾酒的后果。
一声煞车声在她耳边响起,然后是开门声。
她下意识回过头,因为那声音是如此真实。
“下班了?我送你回去。”
“我认识你吗?”
那人朗笑,容颜是多么的阳光,像晨曦,像星辰,像所有会发亮的物体,是所有人的焦点。
“我叫阎宸。”
裴依的警觉心仍然十分高,一脸防备地看着阎宸。
阎宸笑道:“你好像很怕我?”
“我不认识你。”裴依回答得很明白。
“刚刚在店里,是我替你解的围你忘了?”阎宸的笑容始终未褪。他明白她对他有所警觉,也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她一个女孩在路上走,多少会怕碰到不良份子。
但他只是直觉的等着她下班,直到看到她从店走出来,他现在还厘不清为什么,只是在店里看着她被陈总欺负,他便觉得一股火往上冒,看着被她轻薄,他竟想揍人。
看她一脸面黄肌瘦,太过荏弱的身子,他觉得很不舍。
从他踏进那家店,看到清纯的她开始,他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时时刻刻找寻她的身影。
在酒店里上班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人格有所缺失,多少是环境因素造成的遗憾,有时那不是人自愿的,没有人会自愿到酒店上班,任酒客摸遍、吃透豆腐。
而他也从不因此来衡量一个人的人格、清白。
裴依从头打量眼前的人。老实说,眼前的男人长得实在很帅气,光那身行头就可看出是事业有成的年轻企业家。
因为在他的身上看不出富家子弟会有的纨裤气质,他全身上下充满了知性与感性,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孩子气,像个大男孩。
可是,她对他实在没什么印象,她只知道刚刚有人替她解了围,但她那时怕得要命,根本无心去瞧是谁救了她。
“是吗?”
阎宸失笑。“你还是很怕我吗?”他看了眼全身紧绷的裴依。“看样子你是谁也不信了。”
“我……”
“没关系,来日方长。”
裴依瞪大眼睛。“来日方长?”意思是,他会一直纠缠着她下去?
“我喜欢你,我会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老实说,刚刚看到她那副害怕他的神情,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手救她,为什么还坐在车里等着她下班。
原来是那么简单的理由……
“你别开玩笑。”阎宸的话让裴依红了脸颊,她有所遮掩地疾走欲离去。
开什么玩笑!他说谎话也不打草稿,以为她很好玩,很容易受骗吗?
“喂,你别走——”阎宸挡在裴依面前,双臂张开。“我的话还没说完。”
裴依瞪了他一眼。“就我看来,你已经说完了。”就算他真的救了她,他也没有纠缠她的权利!
阎宸将手叉在腰上,轻松地道:“你害怕自己会爱上我?还是你无法去爱人?”希望不是后者。
裴依看着他,久久不语。
“让我过去。”她冷静下来。她是不能爱人,她没有那个资格去爱人,她还有工作,还要还继父欠下的赌债,她还要养母亲、还要照顾母亲,她哪有多余的精力去爱人。
苍白瘦弱的身子,虚弱疲惫的鹅蛋脸,红莹朱唇,乌黑秀发,她还称不上漂亮,但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是干净、纯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