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音咬了咬下唇,畏畏道:“好像喜欢吃咸的。”
两人不由得大笑,既不喜酸,又不喜辣,难不成生出来的是不男不女的?
“夫人,太子妃羊水破了!”宫女前来禀报。
算算日子季冬生孩,是没错的。
可今日天气相当恶劣,并不是生孩的吉祥日子,屋外狂风大雪呼啸,雪愈下愈凶,下起了豆大的冰雹,簌簌砸在屋檐上,似在打鞭炮,似要将屋檐绽破不可。
暖酥披了灰白狐皮裘衣,由素音撑着大的纸伞,速速来到太子妃的寝宫。
只见太子殿下着急地来回徘徊,屏风里传出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听的人害怕,外头风雪交加。
“殿下。”暖酥微微蹙眉担忧,牵着太子的手,安抚他躁动不安的心绪,“臣妾相信,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太子浮躁不安的心静了静,害怕地抱紧暖酥,祈祷朱琏平安无事。
“哇!”地一声,孩子呱呱坠地,太子激动地落下眼泪。
稳婆将细皮嫩肉的孩子裹进红布,抱出来恭喜道:“太子殿下,是个男婴!”
太子激动地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欣喜若狂哄着:“哦哦哦,乖孩子,叫爹爹,叫爹爹!”
暖酥连忙凑进来一看新生命,那白白嫩嫩的孩子哇哇张嘴大哭,不禁笑逐颜开:“这孩子的鼻子生的好像殿下,还有耳朵,简直与殿下一个模子刻出来,俊俏可人。”
“是吗?!”太子红脸喜不自胜。
暖酥暗下揣度,若她生出的孩子会不会长的像他?
“殿下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太子窘笑说:“本宫差点忘了,不如就让夫人来取吧!”
“我?”暖酥茫然指着自己的鼻子,复又将有所顾忌的眼神落入屏风,这孩子是太子妃的,她怕太子妃会不高兴她来为孩子取名。
“本宫让你起名你就起。”太子一声令下,容不得她拒绝。
暖酥恭敬不如从命,思忖道:“那就……谌挚达钟情,颖川生诗篇,就叫谌儿吧,赵谌。”
“好!就叫赵谌,赵谌!”太子大笑,终于有了第一个儿子,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香火源源不断。
那时,太子妃为了除掉她,不惜拿肚子里的孩子作赌注,她倒觉得太子妃没必要牺牲那么大的代价,孩子总是无辜的。
可喜可贺,太子妃生下皇太孙的消息传遍皇城角落,皇后娘娘连着皇上一起驾到东宫,看望他们的皇孙。
太子妃见父皇母后来,就要起身敬礼:“儿臣……”
“免了,辛苦你诞下皇嗣,应当料理好身子。”皇后将她按回床上休息。
皇上皇后看望了皇长孙,都高兴地合不拢嘴。
“明明桓儿还是孩子,一眨眼的,都有了自己的孩子!”皇后感触颇深,落下心酸的眼泪,她看着桓儿长大成人,看着桓儿婚娶,看着桓儿的亲骨肉,等这天的到来等的人老珠黄。
皇上抱住哭泣的皇后,相互慰籍。
若数东宫中,太子妃诞下皇太孙众夫人皆难过,甚至有人在暗里使出厌胜之术,求神拜佛只为求得皇太孙一死。
她们不希望以后太子登基,太子妃成为皇后,而她的孩子自然而然当上太子,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只恨她们自己不争气,生不出半个儿女。
可笑的是,那琼华殿的琼华郡夫人却因此特别高兴,几番到太子面前献殷勤,又不是她生了儿子,高兴个什么劲儿。
怀上有什么了不起,生不生得出那是另一回事。
四位夫人聚在温暖的阁子众说纷纭。
“我当初怀了太子的孩子,可不知怎么的,一早起来孩子就没了!”珥夫人抱怨心里的委屈。
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都在抱怨着太子妃诞下皇太孙,坐观的郑夫人宁静道:“太子妃诞下皇嗣,我们作夫人的理当高兴才是。”
若说最得太子宠爱的除了琼华郡夫人,就数郑庆云了,生的确实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却空无才艺,只凭着温柔识大体捕获太子心。
换而言之,太子最喜欢的是她不惹是生非,从不让太子操心,还有那点小聪明,总能替他排忧解难。
沧笙夫人却很看不起郑庆云那副宽仁大度处处为她人着想的样子,还当自己是皇后了,冷嘲热讽道:“哼,某人和太子不知缠绵了几月几日,不也是没怀上么?看看那个琼华夫人多厉害,才一夜,就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