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墨子矜嗤声轻笑,放开心态:“我的孩子若是出了一点事,你将永远失去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遭威胁的赵暻没有不高兴,反而抚掌由心佩服:“不愧是我的墨子矜,学的真快。”
孩子是他的底线,他是他的底线,谁亦不要触碰到谁的底线,否则指不定会出大乱子。
墨子矜转身冷淡,带着骁河履步回到熟悉的庭阁,一路上伪装的冷淡,不曾开口,更不曾露出半分欣喜。直到回了庭阁,周围无人,墨子矜心急才将孩子抢来抱在自己怀里,狂喜地露出牙龈。
“孩子叫爹爹叫爹爹!”此刻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狂喜来形容了,他的世界里种的皆是茂盛的草草树树,一瞬地开花结果,满是幸福的花海。他好想就这样躺在花海里沐浴,静静地阖上双眼,静静地睡着。
骁河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团聚,很是欣慰,不由自主露出安然的浅笑。他第一次做父亲的时候,亦是这般的欣喜若狂,这点上骁河感同身受,能与他产生共鸣。
“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吧?”骁河突然想起。
墨子矜恍然醒悟,从兴奋中抽身,“这一高兴,竟给忘了!”
骁河抿嘴笑。
两人琢磨着给孩子起一个意义重大的名字,无数个字词在脑海中盘旋。
骁河摩挲粗糙的下巴:“不如叫……墨非……”
墨子矜连忙摇头拒绝,墨非莫非,不好听。
骁河复钻头想了个,掏空心思,兴奋询问:“要不要叫墨迹?!”
以前他的孩子出生,都不见他那么起劲儿,现在是他兄弟的孩子,反倒比什么热心。实在不懂骁河奇葩的世界。
“不好。”墨子矜复拨浪鼓似的摇头晃脑,墨迹磨磨唧唧,真心不好。
综上所述,骁河是个起名废,一个个名字皆他娘的什么玩意儿,竟来搞笑人。亦不能怪他了,他学武的嘛。
与其让别人想,倒不如墨子矜自己来想得心应手。
墨子矜抱着孩子慢慢七了步,嘴里念念有词:“每忆旧山居,新教上墨图。”
骁河一听文绉绉的,虽然不懂是什么,但觉得墨弟很有文采,抬举道:“好,墨图,这个名字好!”
墨子矜高兴举起孩子,大声念着他的名字:“图儿,图儿!”
这是他与暖儿共造的第一个孩子墨图,暖儿一定还不知道孩子的名字吧,墨子矜忍不住想进宫方面告诉她,他们的孩子叫墨图,墨是水墨的墨,而图是图画的图。
“哇哇,哇哇!”小墨图啼哭起来。
“乖乖乖,不哭不哭!”墨子矜抱着图儿轻轻哄,图儿仍是止不住哭声,大着嘴巴子撕哭。
安慰了好一会儿,不见效果。只觉得手湿了一片,低眼看是图儿撒了童子尿,弄脏墨子矜的素衣。
“好你个图儿,竟敢在老子身上撒尿,胆子不小嘛,打屁屁!”墨子矜佯装生气吓唬图儿,实则心里甭提有多幸福了,后生可畏呢,将来铁定是个可造之材。
骁河笑他,“宠爱孩子可不能太过了,要适度。”这是他作过父亲的一点心得,现如今孩子小,可以尽情宠爱,将孩子放进蜜罐。可孩子若大了,不能放任宠爱,将来必定酿成大祸。
骁河管教孩子向来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每个孩子非打不可,不论男孩女孩,只要犯了错就该打。
墨子矜却与他的做法截然不同,人会犯错马会失蹄,孩子犯了错不该打,应该细心教导,正确的引导孩子纠正错误。
骁河手把手教墨子矜怎么给孩子换尿布,墨子矜认真学着给图儿换了尿布,沾了代谢物的脏布立即拿去亲手洗干净,晾在竹竿上风吹日晒。
骁河嘘声,示意墨子矜莫出声图儿已经睡着了,墨子矜忍不住猫着脚蹦哒进去看图儿。将图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亦看不腻,愈看愈喜欢,忘去一切的不快。他傻笑伸出手碰了碰图儿水润的小鼻子。
这圆圆的眼睛长的像暖儿,俏挺的鼻子长的倒像他,嘟嘟的嘴巴像他又像暖儿。图儿安静睡觉觉,睫毛轻垂下。
墨子矜十分欣慰,可想而知,将来图儿一定会像母亲一样美丽惹人爱。
心满意足后,两人离开寝阁去到外面谈话,留图儿在房里睡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