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作者:白木枭(222)

2018-02-12 白木枭

  墨子矜接过她的丝帕,触碰间,丝帕柔柔地滑过生命线,滑进悸动的心间,宛若七夕夜里一场奇妙的相濡以沫。其实他很想问,她是谁?她到底是谁?这个疑惑长伴了他几多个日日夜夜,强烈地迫的他安无宁日。但他挣扎了一番,终是没有问出口。

  “你胆子不小嘛,竟敢打洞打进皇宫。说吧,你进宫的目的?别跟我说你是无意钻进皇宫的。”鸾淑眼底明显一暗,口气柔里透着严肃,有些许威逼的意味。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何乐不为

  首先她是皇上的昭仪,知情不报,私藏男人,可是死罪。

  其次子矜是鸾淑的心爱之人,自然不会多么为难他的,这点尚且可放宽心。

  “云姑娘,在下进宫是为了见一个人。”墨子矜毫不隐瞒,他这一生一世心心念念的便只有她。

  鸾淑冒昧一问:“哦,见什么人?”

  除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

  “流暖酥。”他情真意切答道。

  闻道,鸾淑背部明显一震,脸上凝了复杂的情愫。

  “不用找了。”漠然道。

  “为何?”没有理由能阻止他寻找暖儿的脚步。

  “她死了。”

  淡然的三个字宣判一个人的死亡。

  不……不可能!墨子矜无法接受她死亡的事实,震惊地睁大水波激荡的眼睛,趔趄步子,恍若伫立于悬崖边,摇摇欲坠。他早该料想到悲剧的发生,皇宫是生谭虎穴,他的暖儿怎受的了后宫的明争暗斗。

  他的好暖儿,那么善良,上天怎能如此残忍地夺走她的性命?

  图儿还那么的小,怎可以没了母亲?

  她怎能抛下他,自己去到另一个世界潇洒自由?留他在人世间倍受痛苦的煎熬?

  折磨得他七荤八素,心惴如泥泞路上颠婆的马车。他攥紧指拳,手背上的青筋如凸起的山岭,激荡的眸水渐渐平静,平静成一潭死水,宁静的有过诡秘。

  “是谁害死她的?!”

  他微微喘息、颤抖着,双眼染上一层霭霭的绯红色雾气,恐怖的似深渊中的猛兽,只露出两个红灯的眼睛,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嘶吼,馋涎欲滴,随时捕杀撕扯周围的猎物。

  明了,眼前的男人是危险的。

  可鸾淑并不觉得他能为自己做些甚么,譬如报仇之类的,不过是空谈,他自身都难保了,鸾淑淡淡道:“人都死了,在去追究是谁杀的有何意义?”

  墨子矜悲痛地闭紧眼睛,眉锁千秋:“即便你不说,我也一样可以寻出杀害她的凶手,并将惨无人道的杀人凶手致死。”

  流暖酥是他的爱人,更是墨图的娘亲,他替她报仇雪恨乃天经地义。

  鸾淑漫不经心地歪了脑袋注视他,发笑讽刺:“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本宫都忍不住为你抚掌竖指了。我若告诉你,杀死流暖酥的凶手是当今圣上,凭你有何资格寻仇?”

  此刻,她只需大喊一声救命,周围便会拥满侍从将士,他便像只一捏即死的蚂蚁被困其中。

  墨子矜绝无在开半句玩笑,不顾一切嘶吼:“便是皇上,杀我爱人,我也一样杀!”

  静谧的杏花岗,白雪纷纷,一股嗜杀的焰气响彻云翳,他若下定决心杀人,便是天王老子亦抵挡不住他的流水剑。

  鸾淑皱眉头盯着执迷不悟的他,叹了口抑郁的寒气,欲语无言。

  子矜呐,子矜,她为仇疯了也就罢,你又怎可以学她?

  鸾淑便是心疼他,舍不得他陷入无穷无尽的仇恨深渊中痛苦不已,才不告诉杀害自己的凶手到底是谁,这个仇由她生,亦该由她亲手掐灭,与他人无关。鸾淑的丑话说在前头:“我警告你,你进宫观光,我随时欢迎,可你若心怀不轨,休怪我翻脸无情!”

  她是昭仪娘娘,治他死罪毫无压力。

  墨子矜挽一丝淡漠的笑:“昭仪娘娘,你好狠的心!”

  又一个好女子毁在深宫之中,可惜了可惜。

  “多谢君子赞美。”鸾淑婉婉回了一打柔媚的笑,灿烂的似枝头香絮。

  天下谁人不想争当好人,受后人赞美与爱戴,她想,可现实的世道是弱肉强食的残忍的,尽把人往绝处逼疯。适者生存,物竞天择,她必须强悍起来保护自己,否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

  趁四下无人,墨子矜作揖告辞,钻进隧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