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作者:白木枭(326)

2018-02-12 白木枭

  辛阳并不理会云鸾淑怎般挣扎,微微侧头命人:“且先让赵暻去对付他,我随后就到。”

  不需人吩咐,赵暻已经跑去天山口迎接墨子矜的到来。

  不远处,风尘仆仆的墨子矜扯住,执着流水剑落马来,深红的战袍沾染敌人的鲜血四处飞扬,犹如冰山一角朝吃鬼狐靠近。

  别后重逢,赵暻止不住兴高采烈,笑脸相迎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子矜!”

  墨子矜却痛心疾首,与他的感受截然不同,看见他,恨的猛兽癫狂地谑上心头,恨不能将他结果。

  他苦等了足足十八年,当年的杀亲之仇是该清算清算了。

  墨子矜蓄谋杀他已久,今日不是他死即是他亡,决心已定,温柔的气息,将剑尖冷漠地指向他:“赵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飞跑起来,脚步快无影,似一匹灰黑的猎豹迅猛攻去,流水剑疾如星雨冲吃鬼狐的身体刺去。

  负伤的赵暻依靠吃食大量新鲜灵魂,如今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张开双手,悬空往后飞退。

  墨子矜往前刺,他便往后退,两人在半空中交手,时不时落在地面刀刃相见,卷起地上烟沙。一团团或银白或灰黑的气波自两人间射向四面八方,纷纷躲过,乱抛的气波打在巍峨的山峰上,訇然砸出大洞,若是打在身上,飞吐出口鲜血。

  墨子矜可不想与他进行拖延战术,很明显他是在等他耗尽体力,好趁机而入。

  赵暻抵御他快无影的流水剑,迷魅笑道:“子矜,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你在一起多少个日日夜夜,你难道都忘了吗?”

  你难道都忘了……

  如鬼魅的声音响在墨子矜的耳畔,似有双无形的手抓了满把记忆撒在他的眼前,无限扩散放大。

  鬼魅的黑夜,他是身下囚,红烛或明或暗,口角边流下耻辱的唾沫……十八年的夜晚,村庄血流漂杵,满身是血的亲人了无生机地躺在他怀里……

  封藏在心底的仇恨又一次被狠狠挑起,怒气如骇人的千堆雪卷起,顿时扼杀他最后一丝理智,暗暗的殷红慢慢渲染他温柔的眼睛,眼前的景象皆涂抹了血腥的颜色。

  “啊!”墨子矜愤怒地狂吼,如一头黑暗里发狂的森林雄狮,流水剑连连向吃鬼狐劈砍去,剑光犹如火星或浪花飞溅迸射。

  聪明如他,明明知晓,这是仇人的激将法,却还不知轻重误入圈套,似木偶任由仇人摆布。

  两人激烈的交手着,局势运烘至了巅峰。无眼的刀剑划过赵暻的胳膊,一道鲜血似汗水飞溅挥洒而去,赵暻却不觉疼,莫名欲火热了身体,不愧是他的子矜,总能轻易使他的身体迭起高且热的潮水,赵暻疯狂地烧红了白面,激昂且骄傲道:“你是想抹杀自己成为男宠的事实吗?你的身体我早已经深尝千万遍,你的每寸肌肤都已经烙印满我炙热的吻与爱,我是如此的疼爱你啊,子矜!”

  一连串高昂的笑声如银铃,谁也休想抹杀尽他们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那关系比夫妻之间还要神秘与幸福。

  “啊!啊!闭嘴,闭嘴!”他咆哮,不听他的胡言乱语。

  春风中凌乱的流水剑疯狂乱刺着赵暻的嘴。

  “哈哈哈……子矜呐,子矜,你生什么气,是需要我爱抚爱抚你吗?”赵暻邪笑,轻吐出的语气暧昧。

  以前墨子矜是他的手下败将,现如今亦是,人是斗不过妖的,就像人斗不过天,他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免受皮肉之苦。

  墨子矜瞬间消失了身影。

  只留一把邪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是,非常需要你的爱抚。”

  赵暻心里一沉,看不见他的身影,左眼骤痛微凉,眼珠似被什么东西固定住,转不动,亦阖不上,一行行红血似泪珠止不住纷纷坠下,似是盛满手心的玉珠,不经意遭到磕碰泼洒,刮过他的面颊,流至他的脖颈。

  墨子矜冷清地站自他的身后,镇定的流水剑穿过他的后脑,刺穿他的左眼,淡然道:“恶有恶报,去死吧,赵暻。”

  十八年来,所有的仇与恨,皆在一瞬间得以昭雪释然。

  “子矜,杀了我,你会后悔的……”气若游丝,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我从不后悔!”墨子矜宛如巍峨的山峰坚定不移,他后悔的是自己没能早早将他了结,以至留他在人间祸害黎民这么多年,多少无辜的生命惨遭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