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姑娘。”夏虫福了福身跟着姑娘的屁股走,作威作福保准有肉吃。
暖酥走后,赵柽气的直扶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周围的手下笑的挤出眼泪。
“让你们笑!让你们笑!滚,都给本王滚!”赵柽心里的气从鼻孔出,正好有出气筒,狠狠踹他们的屁股开花。
“姑娘方才好帅。”夏虫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
暖酥避开夏虫强烈的目光,纤面微微浮出红晕,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银色牡丹纹梳子慢慢梳头发,娇嗔道,“哪儿有,谁叫他胡乱来的,该打。”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想必是平日里王爷的强势进攻感动了她,王爷终是如愿以偿俘获美人心。
夏虫心里替姑娘高兴,她的心愿无非是盼望姑娘幸福快乐,别无其他。
暖酥打开精致的胭脂盒,对镜轻点面容,双颊瞬时粉扑可人。
夏虫看着姑娘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自打姑娘醒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笑容也有了,作奴婢的心里应当替她高兴才是,只是姑娘今日却对镜理妆,实在不可思议,胆大问,“姑娘,你不是从不喜欢抹胭脂的吗?”
她记得清楚,姑娘从不喜胭脂水粉,上次的胭脂水粉直接拿去喂水了。
“我有吗?”暖酥颇是吃惊,淡抹胭脂的玉手暂缓,自己似乎把什么重要的东西忘了,可她即便想破脑袋亦想不起来,伤神伤脑,索性不想。
“哦,夏虫知道了,有道是女为己悦者容。姑娘悦王爷,天经地义。”
“悦你个头。”暖酥笑戳了戳她的额头,她不喜欢王爷,却也不讨厌,顶多算个欢喜冤家。
月儿爬上枝头,转眼日的光辉撒满人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人生人死,不再眷恋。
赵柽全副武装,手持帝王宝刀,率领百万大军征伐宋江等贼寇,振我大宋江山。他坐上汗血宝马,持着缰绳,久久望着那扇一动不动的房门。
赵桓骑着一匹名贵的白马,伸手挡住刺眼的烈日,不耐烦的样子,“大将军,时辰到了,我们该走了。”
整装待发,只等他一人。
三番五次催促他。
他卸了口气,失望调转马头,便要领军离去。
“赵柽!”
猛地回首,只见美人淡笑迎来相送,赵柽欣喜不已,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来见他一面。
“此去凶多吉少,这是我为你请来的金刚结,能保你一路平平安安。”一根红色的金刚结系在他的手腕。
赵柽一把拥住她,紧紧地,仿若生离死别,嗅了嗅她的发香,“等我回来……”
暖酥安安静静待在他温柔的怀中,不再像只小野猫挣扎,更像是个温柔贤淑的妻子,“嗯,你要是不回来,我就跟别的男人跑。”她故意骗他。
“你敢!”赵柽孩提般生气地敲她的脑袋,真想咬一下她的嘴唇欺负她一下,她是他一人的,谁也不能抢走。
暖酥皱眉,“好痛!”
赵桓见二人情深义重,不禁勾唇冷笑,心中暗暗讽刺。
暖酥难过的目送他离去,一行行整齐的军队,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军人,沸腾如长江黄河,气势汹涌如虹。
绵绵青山,隐隐淡去。
第三十五章 不配
天与日连成一体,黑云压城昏暗诡异,敏感嗅到一场厮杀的气味。
宣和元年,宋江等三十六人聚众梁山泊,举旗造反,挑唆百万民众参与其中。随后大宋皇帝派出太子赵桓,大将军衮王赵柽,率领百万雄兵征伐平定。
庞大的两军如巨山各占一方,烈日灼心,擦的铮亮的兵刃闪烁出冰寒的光芒,双方静立,彼此虎视眈眈,脚底下蒸熟的细沙沸腾滚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大宋一边千位壮士同时击鼓,嘭嘭嘭震天动地雷霆爆炸,气势恢宏,仿佛间山崩地裂乾坤挪移。
“大哥,待会跟在我身后便可,我会保你周全。”赵柽心底澎湃,微笑看着赵桓,他知道大哥和父皇一般擅长识文断字,根本不会功夫。既然来了战场,他且保护好大哥,好让父皇安心。
日光下赵桓笑了,笑容就像他的脸一般洁白剔透,笑容里藏匿着一丝邪恶的戾气一闪而过。
赵柽举起欲血沸腾的帝王宝刀指对天日,引爆战火线,歇斯底里嘶吼,“杀!”几声炮响震天,汗血宝马跃起双铁蹄嘶叫,仿佛王者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