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作者:白木枭(6)

2018-02-12 白木枭

  孟婆扑上来亲吻她的脸颊,“怎么?又想我了?”

  在这里待了上千年,日日见到的除了鬼就是鬼,再没谁陪她聊天,如今可好有暖酥陪她,她很是愉快。

  “我想你。”暖酥声情并茂表达,拿手指戳她饱满的额头,“才怪!”

  “不想我,那就请回。”孟婆干脆送客,坐在怪石上翘起不雅的二郎腿,摘下灯笼木簪拿在手上玩来玩去。

  “我的姑奶奶,好好好,我想你,我想你。”暖酥服了她。

  “这样还差不多。”孟婆甚是满意,接着又开始变法子唱大戏,“哎呦喂,我这……腰酸背痛的,欲断了欲断了!”不忘偷偷抬眼瞥暖酥的动静。

  等上好一会儿,暖酥一尊木似的伫立在那儿不为所动。

  孟婆气得跳起身,双手掐腰,努嘴,“哼!好你个流暖酥!”

  暖酥挑了挑耳缝,悠然道,“鬼来了。”

  孟婆正恼火着呢,偏生此时有鬼往她枪口上撞,奈何桥上一名悠柔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乌丝披肩,步伐轻缓徐徐走来,蹙起眉心来尽显风情惹人怜。

  罢了,又是一名多情女子,孟婆不想当恶人端给她一碗汤,好让她赶紧喝了转世投胎。碗缘送到唇,却不想汤与碗齐齐摔碎在桥上,一声碎响怪吓人,“我不喝,我要等周郎!”

  她亮出匕首。

  “你!”孟婆星眸一闪,手中的灯笼木簪化成一把蛇头藤纹木杖,起势便要攻上。

  “且慢!”暖酥扼住她的器杖,望着那倔强的女子,硬声道,“你不喝孟婆汤也可以,不过你须只身跳下这忘川河,熬上千年之苦,你可愿意?千年里,你会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一次又一次走过奈何桥,你盼着他别喝孟婆汤,可他还是喝了。直到千年,你若心念不灭,即可回到人间寻你所爱之人。”

  “万万不可!”孟婆知晓这不是常人所能受得住,她一介弱女流又怎能受得了?孟婆在这儿待了如此长时间从未遇见有人能熬过漫长的千年之苦,且不说千年,百年都难的很。

  “周郎,我们来世再见。”她闭目落泪不加思虑,纵身跃入血黄的忘川河消了踪影,水面泛起一层涟漪,只剩一把油纸伞孤零零的落在桥上。

  暖酥缓缓拾起油纸伞,哀伤的目光落在女子落入的地方久久无法回过神,若非她,那女子怎会这般断然跃入忘川河?她亦不过是见不过这般生离死别的场面,她可真是害人不浅。

  “这不是你的错,亦不是她的错,错的是情。”

  暖酥凝视孟婆,从她清明的眸中她看见了从未有过的冷漠淡然,那是一种看淡世俗的眼光。或许她并没能忘记她的夫君,又或许她心中的爱苗从未拔除,明知心会痛却还要放任它茁壮疯长。

  第五章 鬼童

  近日的扬州不太平,城内盛传一则唯恐天下大乱的奇闻,男女老少扎成小堆为此议论纷纭,听闻张家府二夫人生下一鬼童,奇异的是此孩童出生不久便能落地走路开口说话,并且喜好锋利之物。

  繁华喧闹的街上惟有一抹淡定从容的身影,男子素手执圣贤书背携书筐,两耳不闻窗外事,无心打理闲言碎语。抬头望西边升起的初日,估摸着是时该用早膳了。

  “老板,请给小生来份同粥饭点心,谢谢。”墨子矜就近铺子落座,唇齿间流露的尽是温文儒雅。

  卷起衣袖,倒上半杯清茶,托起送至唇边轻品。眨眼间十载逝去,他亦长成大男儿模样,有人请他写字作诗赋他便可得百来文钱尚可维持生计,可这般平静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呢。思此,他长叹口气……

  十年前的某个夜晚小村庄血流漂杵,惟有他得以苟且偷生,亲手埋葬了奶娘,转而徒步迢迢来到县衙,击响堂鼓,状告吃鬼仙狐。可到头来不过是旁人的冷嘲热讽,只要县城安然无事那还管什么乡下村民,都是些死有余辜的贱民罢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墨子矜恨得红了眼捏碎手中的茶杯,他不过是一介草民拿什么资格报仇,惟有寒窗苦读十载考取功名,他才能平息心中的愤恨。如今他考中乡举只差来春赴京会试方可一举成名。

  片刻,小二端来点心,“来哩!客官,您要的同粥饭点心,请慢用。”

  他舀起一勺汤粥准备送进口时,四下围满饥肠辘辘脏兮兮的野鬼,一双双饿狼般的眼睛死盯着他,艰难咽下口唾沫,一时食欲全无。也罢,点心留给他们,从小到大墨子矜见惯了鬼魂,最见不惯他们无温无饱。死了万不可当饿死鬼。一群野鬼争先恐后抢夺碗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