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作者:白木枭(60)

2018-02-12 白木枭

  赵构能切身体会,此刻暖酥的手抓得很紧,紧的让他心里微微泛疼。

  她从来没奢望太子能信自己,只要那个孩子好好的就行,可那太子妃竟歹毒的让她害怕。

  得救的云来不胜感激连连磕头:“云来谢流姑娘救命之恩,有生之年定当为姑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姑娘大恩大德。”

  “半月亦如此,愿永世追随流姑娘。”

  深宫中,奴婢的命贱,没人怜惜,只有暖酥不同往人,把她们当人看。

  有赵构支撑的暖酥不至于倒下,撑着身子,气弱声歇:“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半月,带云来回屋疗伤吧。”

  云来脸上还有伤。

  “是,姑娘。”两人顺顺退下。

  叹一声,心心念念她人好,却忘了自己。

  暖酥手腕处的抓痕不浅,出血厉害,不过是一小会儿地上滴满一潭凌眼的血。

  赵构感慨万千:“三年未见,姐姐哪儿都没变,倒是变傻了。”皱眉心痛她。

  仔细瞧,当初比肩低的构儿,暖酥伸手就能摸到他柔软的黑发,现在够不着了,看他时还需费劲抬头仰视,亦是感慨万千,“构儿长大了,我叫你哥哥得了。”

  话不多说,赵构搀扶她进阁,拿来药瓶和纱布包伤口。

  “痛的话抓住我的肩。”

  “嗯。”暖酥听话把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赵构硬朗的肩上。

  赵构熟稔将温水倒入漱洗盆,拧干热毛巾,轻手蘸点伤口周围的血渍,开启白瓷药瓶,撒出一点点白色粉末状,均匀铺在她的伤口上。

  虽是疼的很,可她为了少连累他人只是啧声忍着,忍不住手上的劲儿愈来愈大了。

  抓得赵构把痛写在俏脸上,轻皱下浓眉,不吭不响,脊梁骨依旧挺直,专心致于包扎她的伤口。

  一双男儿的巧手,一点不输女子,力度拿捏精准,包好暖酥的伤口。不紧不慢清理桌上的血污,从外头搬进几盆赵粉,置于屋内即赏心悦目又能掩去难闻的腥味,一举两得。

  暖酥盯着他细心做事的样子发呆,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便与他相识。

  赵构前后忙完,坐在她身旁交代些琐碎需她当心的话:“五日之内,切记伤口不能碰水,每日我会来帮你换药。”

  被她两只晶晶亮的眼睛活活盯着,而且是长的这般好看的姐姐盯着,怪不好意思,赵构羞涩的脸微荡起红晕,随性挠了挠后脑勺。

  “谢谢构儿。”暖酥抿嘴微笑,若不是他的到来,兴许她早被丢进乱葬岗。

  一句谢谢鲜甜入心,殊不知他想要的绝不是简单的一句谢谢:“姐姐还和我客气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暖酥倒了杯水端到他面前,慰问他近些年的境况:“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劳姐姐挂心,构儿一切安好,倒是姐姐形单影只……”说罢,他唉声叹气,不愿提起过往令姐姐伤心。当年闻得二哥死讯,他亦是叩心泣血,以后再没人教他演武。

  暖酥闻言心如止水,眼里仅是闪过一丝凌厉的色彩,继而掩饰的平静自然尽善尽美。不说出口并不意味不曾发生过,有一种仇深埋在心里只会愈来愈深。

  “那位是?”方才她留意到,跟随赵构一同前来的侍从,娇小玲珑甚是可爱。

  “阿吴。”赵构磁声唤来侍从。

  站在门口的红戎装侍从半跪地,庄严肃穆:“郡王,有何吩咐?”

  “这位是本郡王的姐姐。”

  “阿吴见过姐姐。”吴氏小嘴利索,笑着抬起头见过。

  暖酥这才瞧得庐山真面目,小脸清秀,嘴唇边钻着两颗讨喜的梨窝,笑起来很是好看且暖心,俨然是一窈窕淑女。

  没来由欢喜,微笑托起她的手,牵到身旁坐下:“阿吴,听声音,你是女儿身吧。”

  “回姐姐话,阿吴是女儿身。”一身红戎装难盖女儿气。

  “好,真好,真好。”暖酥连连叹好,亲密握着她温暖的芊手。

  赵构见二人一见如故,索性让阿吴留下陪暖酥几日。

  “只要暖姐姐说一声,构儿一定会为姐姐肝脑涂地。”深情款款对望暖酥,一言九鼎。得知她在东宫一刻,便早已迫不及待。

  年少的赵构对她一见倾心,经年情感非但没疏远,反而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