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山河的家几乎是一目了然,在看见过一楼没什么问题后,苏妧只操控灵力,使了个术法,灵气薄薄由里至外席卷而去,带起一阵风,将那些阴气统统裹住,一并带了出去。
见一楼虽然生气匮乏,却也没有阴气在一旁作祟,苏妧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可以去请一点法器之类的,找合适的在一楼摆几个,至于该摆哪儿,找个风水师问问。”
“你不是风水师?”顾山河有些疑惑的看她。
苏妧理所当然的看他一眼,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是风水师了。”
好想还真没有……
顾山河与赵白被噎住的同时,内心又颇有些无言以对。
健身房苏妧看了一眼就退出来,里边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个干干净净,苏妧指的是半点阴晦之物都没有。
反倒是顾山河的卧室,苏妧一走进去,就感觉到这房间里有一道十分阴晦的气息,虽然努力遮盖掩饰,苏妧也能发现它的存在,如同阴寒极致的井底泥,软塌塌一团,散发着阴气。
这时候,房间内只有苏妧才看得见的一道奇景发生,这时候,苏妧才明白为什么那女鬼对顾山河是一片套路,却始终不露真身。
苏妧有功德之力的加持,将顾山河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他一身精血在触碰至这个房间里的阴气时,自发的就蒸腾起来,虽然顾山河不自知,却有些敏锐的看了苏妧一眼。
他身后近头上的那道精气狼烟,也缓缓的随着他视线,像是在注视着苏妧。
隐约传来的压力,苏妧似乎都能听见这房间里的阴气来源,产生了一种既幸福,又有点害怕退缩的情绪,阴气在顾山河一身鼓动的精血蒸腾所产生的精气狼烟逼破下,如同冰雪消融,慢慢退去。
而赵白他们始终有苏妧给的护符保护,并没有感受到这房间里的变化。
阴气渐渐退缩,直到缩至顾山河床边的柜子里,末了,苏妧感觉自己还能听见一道女声。
“嘶……好旺盛的精血,只要再磨他几日,待到他心满意足接纳我时,这一声精血就是我的了……”
话语间满满的垂涎欲滴,明明是个娇媚的女声,在苏妧听来却有种莫名的阴冷。
确定了罪魁祸首的位置,苏妧快步上前,拉开顾山河的床边柜子,其他三人齐齐跟上,看着一无所物的柜子,齐齐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苏妧。
苏妧素手捏起柜子里的小巧铜镜,顾山河此时有几分明悟,他看向苏妧两指之间捻着某样东西,询问道:“这就是在我家搞鬼的东西?”
“差不多吧,想听听她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吗?”苏妧捏着嗡嗡作响的铜镜,不让它挣脱自己两指的桎梏,铜镜挣扎了半天,明白这个人不是好惹的,只能作罢。
只是它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十分普通,在四人之中是最为弱小的女人,怎么可能看得见它,还能控制住它。
难不成是它在蛮夷之地待了太久,中原已经能人辈出,统统都是能够掩藏自己气息修为的大能了?
铜镜不知道苏妧会怎么对待它,只好彻底装死,不再动弹,等到恰当的时机,再反扑。
赵白与王思月犹豫了片刻,随后便齐齐点头,顾山河见状,也就无可无不可的跟着点头,看着他们,特别是王思月一副期待的样子,苏妧顿觉好笑。
她指尖注入功德之力,轻轻一捏手中铜镜。
“啊!”
铜镜掩饰自己的小幻术直接被捏破,而镜子里也传来一声仓皇的尖叫,随后一道虚影突然冒出,脚尖浮在半空轻轻踮起,面上一片仓皇与不知所措的神色。
那道虚影长发飘飘,肤色苍白,但却有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鼻若悬胆,樱桃小口。
倒是让人乍看之下,一点惧怕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还会产生一股保护欲。
然而在场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顾山河本就对于这个随意动他隐私的东西,十分厌恶,要不是没这个本事,他早就将它抓起来,该自己处理还是扭送去别的地方,反正就是不会看在对方的长相下原谅它。
而赵白与王思月,一个已经是苏妧的迷弟,另一个则是她多年的好友,两人性格虽然看起来相差有千里之远,但很多地方都是相同的。
比如说讨厌这种满身白莲花气息,动作神情又做作又浮于表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