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种突然拍了一下身侧识海,引起一阵识海的巨浪,广婪脑海嗡嗡一片之际,似乎听见它气愤的声音:“彼其娘之!我当初也被揍得不轻,带领魔族占领人间灵界?我一出去就挨揍,一出就挨揍,什么光不光复魔族的,老子也打不过他啊!”
魔帝种像是要将这段时间受到的冤屈一股脑倒出来一样,叨叨叨地说了一堆,全是吐槽祁奕和苏妧这对夫妻档的战斗力。
广婪越听嘴巴长得越大,一窝苍蝇都能飞得进去,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威武霸气的魔帝大人,突然像个泼妇一样,疯狂骂街了起来。
最后,絮絮叨叨的魔帝终于说完了,他伸手抹了把黑乎乎的脸,低头看了眼傻乎乎的广婪,叹了口气,心想:现在魔界也太堕落了,就这么傻的也能修成魔王。
想完,他一点同族情都没有的直接抓过广婪的魔魂,用力一捏,广婪连惨叫都没发出,直接就湮灭了。
“太古之初天地仅有的盘古和混沌青莲,盘古开天辟地化成了天地万物万千世界,那朵青莲却修出了自己的道,永生不灭。”魔帝种占据了广婪的肉身,感受到来自祁奕布下的禁锢,虽面无表情,却能从他黑乎乎的脸上读出苦涩:“这样本该不容于世的存在,却连天道都不敢动他,他要守着这万法皆衰的人间,偏偏还有一群人看不明白。”
睁开眼,广婪断角浑身是伤的缩小身形,走到苏妧跟前,老老实实地跪伏在地,由心叫道:“主母,魔帝种永世都将任由差遣。”
在周如月他们看来,广婪这是被祁奕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被打下主仆契约。
苏妧却十分明了,祁奕这是让那个魔帝用来夺舍的魔帝种夺舍了广婪的肉体,有这么一个打手在,于她争夺远古天庭,确实是个很好的帮手。
追捕赵灵越的行动就这样结束,国异组的人留下查看这座祭坛是否还有什么线索。
顺着这些蛛丝马迹追查下去,同时还会派来熟识阵法的长老高手,破解这座祭坛阵法。
解决了赵灵越,苏妧的心情却没有感到什么特别。
想到郊外山庄还有个钧天君,苏妧一拍额头,看了眼祁奕,问道:“像赵白那样的,该怎么唤醒他的神魂。”
“不用管它,远古天庭到了时候会自然出世,而且现在灵气稀薄,他就算觉醒了,过往的记忆也只会恢复一小部分。”祁奕揍完广婪后,依旧维持着他妖身状态,狭长的凤眼中只有苏妧一人身影倒映其中,似要将她溺在那片青碧色的海洋中。
祁奕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苏妧也明白,但看了眼这扫过去十个正道修士之中,就有七八个身怀功德之力的样子,不禁无奈扶额。
远古天庭到底是投了多少个信物啊。
那些个路过的人也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生怕苏妧仗势欺人现在就把他们的功德之力夺了。
角逐天庭之主的位置,首先要有那个机缘,拿到远古天庭当初散落的信物,便可接纳功德之力化为己用。
但这功德之力并非不可夺走,要是两个角逐天庭之主的修士比斗,败者一方的信物便会破碎,功德之力也将悉数消散,这是好几个修士被迫亲身实践证明的。
有那么能打的道侣,这些人突然就绝望了,还争什么天庭之主啊,要是争得过,还得怕祁奕会不会打上九重天。
“干什么呢,赶紧收拾好啊。”路过的林约约见着他们傻愣愣站在原地,提起剑一个一个拍过去,把他们拍醒。
回家路上,狗蛋还在叽叽啊啊地谴责苏妧,为什么不放它出来战斗。
“你这么可爱,那个广婪辣么丑,对吧,我怕你咬了他变得和他一样丑,到时候不仅我不喜欢你,祁奕也不给你好吃的,你怎么办?”苏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眼含笑意和它解释。
狗蛋听得迷迷糊糊的,最后只觉得好像挺有道理,就美滋滋的不生气了,抱着还没舔完的灵晶继续舔起来。
赵白是钧天君转世这件事,苏妧没有和他说,因为记忆苏醒后,很难说清楚赵白还是不是他自己,对于他而言,这并非是个好事。
一回到家,祁奕忽然若有所思的抬眸看了眼远方,低头碰了碰苏妧额头,哑声道:“妧妧,你先回去,我出去一下。”
“好。”苏妧点点头,看了眼飘在半空中跟个灯神一样的魔帝种,不忍直视地上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