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季候匙!”云之陌又惊又喜,满脑袋的疑问望着白潇。
“小老儿偷酒的本事,用在这里,可是十分得当。”白潇捋捋胡须,满眸得意,完全看不出是老头儿的模样。
云之陌“噗呲”笑了出来。将白潇手上的钥匙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细细打量半晌,眨着眼睛将它悬在半空说道:“这便是季候匙?如此小小的钥匙,便能够操纵人界的季候,真是神奇。”
“莫要再看了,既是已经寻回季候匙,那便赶紧带着回去复命。莫要让你的师伯苏岩,还有九山为人界担忧的仙人着急。”白潇从床上坐起,双手捂着胸腔,大概真是伤到了筋骨。
听他之言,云之陌亦明白。寒曜的说辞她记得清晰,被怀疑是奸细,她的确百口莫辩,只是,莫名其妙便被安上这样的罪名,自是绝对不会接受。想着,心下亦是开始思量要何时回天玄。
告别白潇的时候,已是七日之后。云之陌见他的伤势渐渐痊愈,便也放心,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天玄山去。
是日,白潇将她送至谪仙居门口,立在她面前,瞳色深奥地说道:“你心怀天下固然是好事,只是,有些事情莫要执念,执念一深,皆成魔。”
“天玄修道,自是有言,放下执念。白翁放心,之陌会谨记您的话。如此,便请留步吧,之陌已叨扰您数月之久,亦是到了时间该离开了。”云之陌行礼,说完,便转身御起忘忧剑。
见她离开,白潇长舒一口气,抚抚胡须摇摇头道:“想来,这件事定然不会这般轻易解决,这事情背后的人,他的目的恐怕并非那般简单……”
“白潇,伤势如何?我可是下手重了?”慕烨离不知何时立在谪仙居的院中,负手站立,笑着问道。
见他到来,白潇倒是并无惊讶,像往常一样步进院子,唇角上扬笑笑,说道:“我陪你演的那场戏可是满意?”
“你倒是入戏,说的那几句话,着实戳中我的痛处。”慕烨离坐上石凳,自顾自地斟上一杯酒,一副淡然的神情说道。
“尊将说,白潇入戏,尊将的演技亦是不能吹嘘。现在,动动身上的筋骨,竟还有些疼痛,尊将的仙力果真是更上一层楼了,您若是再用上些力气,岂不是,要将我这小老儿的骨头摔散架了。”白潇调侃,将桌上方才斟满的酒杯递到嘴边,这便要抿上几口。
见他夺酒,慕烨离抬眸轻笑:“尊将?呵,如今只是个无名堕仙罢了。那场戏,真是多谢了,不过,真正夺取季候匙的人,我似乎已经有些思绪。但是,事情尚且不能这般早下决断,还要等上一等。”
他说完,眸中的色彩再次变得深沉,目光落在看不到的远方,曾经的过往在眼前浮现,他忽然明白那些曾经做的事情,皆是今日收获的果。
天玄山。
“师父,寒曜回来了。”
正在虚妄阁与符子若,漆雕梧商议应付慕烨离对策的苏岩听到寒月的话,便住了口。他缓缓转身,立在寒月的面前,面上有些欣喜道:“可是将北邙山上仙请来了?”
“好像,好像是请过来了。只是,看样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寒月吞吐,双手作揖在前,微微颔首。
“快些请来!”苏岩倒是不在意这些细节,长袖一挥,高声呼道。
“不用请了,我已经到了!”苏岩的话音刚落,眼前便已经出现一面色黝黑,身着华衣的的上仙。
“北邙仙人,您……”寒曜追上来,一脸已经尽力无法阻拦的模样。
见状,苏岩摆摆手,示意寒月与寒曜一起下去。他望一眼眼前的北邙仙人,皆这满上轻笑一声问道:“上仙这般急切,是知晓了妖都妖君之事,要一起加入天玄的大军?”
“哼,你先看看这个吧!”他冷哼一声,面容冰冷,袖口飞扬之间,随着“啪”地一声,云之陌的玉令被仍在了地上。
“玉令?”苏岩诧异,惊讶出声。见状,边上的漆雕梧与符子若一起上前,见到玉令皆颇为惊诧。
苏岩赶忙将地上的玉令捡起,查看片刻,问道:“北邙仙人,可是已经见过我天玄山的弟子?”
“你天玄山的弟子?原来这真是你天玄的玉令,既是你天玄的玉令,那必是你天玄的人将我家异兽杀害,如此行径,如何解释?”北邙仙人愤然,双手背在身后,怒气冲冲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