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毕竟是岐山的山主,亦不能得罪,故而就这般将所有的错误推到云之陌的身上好了,也省的连累天玄山,免得树敌。
云之陌委屈又惊讶,正要辩解,符子若却是开了口:“原来天玄山的弟子眼神儿不好,勾引?还真是莫须有的罪名,对自己人亦是这般歹毒的指责?呵呵,方才不过是藤萝花瓣飘落,竟是也能做文章……”
听符子若这话,云之陌心上稍安。眼前的玄羽果然不是善心前来,这般陷害,得亏自己与山主是识得的。否则,今日,怕是就要被玄羽逮到苏岩真人的面前,一顿诬告了。想到这里,方才还是有些感激的心情,此刻便有些厌恶了。
玄羽听闻符子若这番话,如同被蒙头打了一棍一般。这是将计就计,反咬一口?岐山的山主,果然城府极深。不过,现下,若是不能好好同他解释,云之陌必定会将自己怀恨在心,这是什么意思?离间计吗?
“正如仙君所说,大概是玄羽方才看错了。既是如此,那当是玄羽的错,还请仙君见谅。只是,方才仙君所说对同门歹毒的话,还是希望您收回去。天玄山的弟子从来和睦,未曾有过争斗,此话着实言过了。”
玄羽面上平静,依旧是一副恭敬的模样,躬着身子作揖说道。
“希望如此。”符子若淡然。
旁边的云之陌望着眼前的二人,最终能够相信的似乎只有符子若一人。她心上想着,步子不听指挥地离开玄羽的身后,绕到他面前说道:“莫不是你怕我逃走,所以故意前来找我?”
听此言,玄羽轻笑,面上勾起好看的弧度,说道:“此话不假,若是你怕了,我岂不是在天玄台上尴尬?此刻,时辰应是已经差不多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便快些随我前去,莫要再拖延的好。”
听他此话,云之陌心上亦是明白了。既是明白,也不需再多言,只要跟着他前往天玄台便好。随意找个理由搪塞符子若,谎称怀御还有其他的事情吩咐,便随着玄羽前去方才离开的天玄台下的习武场。
一路共行,抵达习武场上竟是无一人在。空空的场地,就像被水刚冲洗完一遍一般。云之陌心上牢骚,若不是方才符子若追去,怕是自己早已歇息好,等待应战了。如今,因为捉禽,再加上之前又是过度的练习,身上痛感传来,几乎连拿剑的力气都无法使出。
不过,望着眼前玄羽不可一世的模样,她却莫名生出些不知名的倔劲,忍着浑身的痛感将忘忧剑拔了出来。
“此刻无人正好,免得我胜了你,你师兄的身份受人耻笑。”云之陌勉强举起手上的忘忧,目中毫无畏惧地说道。
见她如此,玄羽似是根本就没有当成一回事儿。双手轻松地环在胸前,凝视着身前手臂略微抖动的云之陌,半晌,劝道:“你这样的身板儿,还要坚持?只要认输,喊我一声师父,便无事了,何必在这里倔强?”
闻声,云之陌笃定,愈发倔强地说道:“若是你不尊称师父为仙尊,我是不会认输的。”
无奈,玄羽忽然觉得自己遇上了一头倔牛。他挠挠后脑,甚是无可奈何地说道:“只是一个称呼,至于你这般?”
“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师父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古语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此,你怎能直呼师父的名讳?师之位,如父母,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如此地位,怎能让你这般蔑视?”云之陌依旧不依不饶,总之,在她的心上除了符子若,怀御是万万不可冒犯的第二人。
玄羽听闻此语,更加无奈。眼前的云之陌怎么如此死板?他想着,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她却这般坚持,真是难以理解。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你这般想,我亦没有法子,不过,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解决不了。即使我叫他仙尊又如何?多了修为,还是多了弟子?”玄羽说着,目中是不耐烦的模样,随意摆摆手,表示自己与云之陌根本无法交流。
“如此,多说无益,还是快些开始,免得你一直记挂,以为我会因为害怕,便躲着你。”云之陌说着,自己的脑袋忽地一阵眩晕,好在定力还在,本要倾倒下去,她使劲儿摇摇脑袋,勉强站定,似乎能够令自己的状态好一些。
“我看还是免了吧,瞧着你的模样,此刻来说,改日才是最好的选择。若是今日比试,想来,你怕是都不能接下我一招,如此的胜之不武,可不是我玄羽的风格。”说完,他掸掸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