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见了!方才他来的时候一直是放在怀里的,不可能掉落在了哪里。
周宜一推脸色发白的暮云深:“不用找了,一定是薛皓拿走了!”
话一说完,薛皓就从水里跳了上岸,笑容满面的看着周宜。
他的笑容在月色下更加的明晰别致,灯笼的红色照在他脸上,添上了几分殷红,他的眉眼变得柔和温软,细致如画。
再精细的工笔也画不出他此刻的美。
他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用铁索扣住了我的脚。叫你过来说话,三两下就把你身上的钥匙拿走了。”
暮云深无地自容,他原本想要捉弄一下薛皓,结果反被人逃脱,还吓了自己个心惊胆战,输了个彻彻底底。
“薛皓,你吓死人了!”周宜怒道。
薛皓摸摸后脑勺,小心的笑了笑,朝着暮云深道:“暮云深公子,我可是赢了你,以后你可不能再说我是落水狗了。”
暮云深淡淡道:“可你还是被我弄进了水里。”
薛皓威胁道:“你要是再敢说,我现在就把你扔进水里。”
暮云深自知打不过薛皓,不是他的对手,默默闭了嘴。
薛皓道:“好了不闹了,我这一身湿淋淋的,你的鞋子和衣服也都湿了,我们赶紧回客栈换一身干的衣服。不要着凉了。”
暮云深住的客栈离周宜和薛皓的客栈有点远。
薛皓很开心
他换完衣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趴在客栈的栏杆上望风,活像一只快乐的小猴子。
如果不做皇帝,不做太子,不做王爷,他应该是个很活泼的人。
周宜靠在客栈的房门上,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薛皓道:“我在这里看那个倒霉的暮云深什么时候过来,他一来我捉弄他一下。”
周宜道:“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薛皓托着下巴,看了看周宜:“因为你在这里啊。”
周宜狠狠一脚踹了过去:“什么话,人家可是和你玩的愉快呢。好薛皓,你的这张脸,又一次俘获了一个人的心。”
薛皓红了脸,跳了下来:“别胡说,这个暮云深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周宜,我要吃醋了。”
周宜推推他:“我没胡说,他喜欢你,这是女人的直觉。”
薛皓以为她生气了,凑上来哄她:“周宜,你生气了?”
周宜将他手推开:“我生什么气……”
笑话,要这都生气,那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好吧有点生气!
明明暮云深是先认识的自己,最后薛皓一冒出来,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薛皓一点。
为什么她要吃自己夫君的醋
好些人都说,薛皓貌美,哎。
薛皓突然有些寂寥的说:“周宜,我现在发现一件事情。”
周宜拿眼睛去看他。
薛皓长长的睫毛在客栈走廊的大红灯笼下颤动了一下,他整个人慵懒的靠着,慢慢开口:“小时候我刚刚道望云山,师父说我生的太好,恐怕要一世伤心。”
他望着周宜:“我原来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我真是有点怕了。”
“生的好看怎么就一世伤心了呢?”周宜不解。
薛皓苦笑:“貌美而无福,说的就是我呵。不怕告诉你,周宜,我长了这么大,自问行止端正,进退有度,但是我没有什么朋友,你可知,是为什么?”
周宜知道:“不就是……你长得太好看,人家都喜欢你了呗。”
薛皓道:“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在望云山上,以太子之尊同师兄弟们一起读书习武,他们都不敢看我。先前我还以为是天家威严,凡人不敢仰视。后来才知道,其实我生而令人动情,人人见我怕动了凡心。”
“噗……”周宜实在忍不住了,“这是好事啊,哈哈哈哈。”
薛皓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的开心起来。
“一点都不好,我在山上呆了两年,那时候我才十二岁,人人敬我怕我,也疏远我。我觉得难受,便离开了望云山,四处游荡,偶尔才回山看一看师父。我走遍天下,再也没有结交道一个好朋友。”薛皓怅然道。
周宜摆手:“不是,谁说你没有,薛子佩,薛子青……崔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