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青颤声道:“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生!”
“噗……”云儿笑出了声,带着他翻到了地上。怕他撞到头,倒下的那一刻还用手托住。
“师父,你看你说的,好像我强迫了你是的,你若真是庙里的泥菩萨,我又岂能真拿你怎么办?”
薛子青大骇,被扰乱的心神突然恢复了清灵,略微一低头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一狠心用牙去咬自己的唇。
云儿俯在他身上,在他咬唇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吻了上去。
薛子青感觉自己飘在了云上,眼睛和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他想拨开云雾,可是云雾的后门还是云雾。
稀里糊涂的过了好一会儿。云儿这才放开了薛子青的唇,转而去专心解他的腰带。
薛子青突然着急道:“别动我腰带。”
“啊?”
薛子青冷冷道:“你自己看。”
他躺在地上,声音因为情动羞愤而颤抖,即便是冷冷的,却也丝毫没有冷的样子。
云儿低头认认真真看他的腰带,这腰带的暗扣已经解开了,松松垮垮的,勾勒着薛子青的腰身。在正中间嵌着一块玉,是淡青色的。
云儿疑惑的去看薛子青的面容。
他正望着天花板,眼睛里含着水光,面色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有些发红,他的眼神没有看向云儿,他此刻正在调息。
云儿看了看他,没觉得他的腰带有什么特别的,便伸手去要抓下来。
“啊……”薛子青闷声叫了一声。
云儿惊恐的看着他的手。
他的手在云儿低头去碰腰带的时候过来蒙住了那块玉璜,留血了……
薛子青沉沉的叹了口气:“不知死的混账。”
那块玉簧解了暗扣之后若是强行拉的话,会在弹出来一枚银镖,此刻那枚银镖正牢牢定在门上。
若不是薛子青用手捂了一下,飞镖迟了些飞出去,云儿早就没命了。
他的手划破了一个口子,云儿就地取材赶紧用他的腰带包上。
薛子青坐起来,靠着柱子,瞪了一眼云儿:“朝廷一品大员的腰带上,都有这样的暗器,防止人刺杀,你的胆子……”
云儿嬉笑一声凑近他:“师父,你还是喜欢我的吧,不然,怎么不由着我被订死了干净?”
她说着赶紧偷偷在薛子青微微发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马上退了开去。
薛子青伸手要打她,她却已经到了三丈外了。
她的声音还很小,笑眯眯轻声道:“师父,当心哦,不要吵醒了二十七郎。”
薛子青优秀又窘,只横了她一眼:“不知死的混账。”
这话他今晚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此刻说来,云儿却觉得无限的温柔起来,挑了挑眉毛,窃窃的笑了一声。
“师父,你就喜欢喜欢我吧。”她小手偷偷摸摸从一旁摸到了薛子青的腰上,口气里又是蛊惑又是撒娇。
薛子青身子轻轻颤了一下,手握成来了拳头。
他不动也不说话。
云儿见他不挣扎也不动,便赶紧将头埋进了他腰上,轻轻的动了动。
薛子青淡淡的叹了口气,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挣扎,他说:“你若不住手,我便再也做不得你师父了。”
第二百七十章:自荐枕席
天光渐渐开始发白。
薛修礼推了推已经睡着的薛皓:“大哥大哥,你怎么睡着了!”
薛皓晃了晃脑袋:“啊……说道哪里了?”
薛修礼“切”了一声:“说到逼宫哩。”
薛皓含糊应道:“逼宫?后来呢。”
薛修礼白了他一眼:“后来老皇帝在宫里被饿死了呗。”
薛皓实在是太困了,薛修礼说故事又稀里糊涂又长又乱的,听着就想睡。他揉了揉额头:“谁给你讲这个故事,死啊死啊的,今日是除夕,小孩子要是说好话。”
薛修礼嘟了嘟嘴巴:“父皇给我说的,他说的故事里,这个最有意思。”
薛皓笑了笑:“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老皇帝废长立幼,乱之本也,最后竟要将国家分成两半,不成体统,导致天下大乱。”
薛修礼道:“父皇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天下本也是一个大家,若能人人都相亲相爱,便是把一国分成两国,一家分成两家,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