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蹙了下修眉:“他到好,功劳自己领,却让我的娘子来受这份罪,好在,你的紫心印已经有进步了。”
我惊喜道:“真的?”
“嗯,你胸口上的紫色花朵越法明显了。”
我不禁脸色绯红:“对了,解剖室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啊,不就那几个福尔马林池子,里面泡着的尸体基本上都已经解剖过了。”
“别急,等到课上的时候再找找看。”
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暗光里离南宫烈很近的地方,突然一般火红的颜色飘渺着出现,那如雾似水的红色绸缎在黑暗中飘浮诡异,无风自动。
我还是不习惯,每一次玉蝉出现我都会心里一阵发紧,只有等看清楚是她后,心里才会稍微地安定一些。
“大人。”玉蝉伏拜:“冥界受到嗔魔界的攻击。”
听到这话我一惊。
好在南宫烈却只是冷冷地问她:“哪一方域。”
他的淡然让我也镇定下来,我曾经听叶帅说过,冥界和嗔魔界斗了上千年,想必这攻击对他们来说已经习惯了。
“还是攻击三生泉。”玉蝉道。
“他们无非就是想要放出些新生阴灵来人间捣乱而已,不必惊慌,加强访守就行了。”
“可是大人,你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冥界了,现在有一部份人开始有些猜忌。”玉蝉欲言又止的样子。
“猜忌什么?”
玉蝉看了我一眼,这才低了低头禀道:“大都猜测你被小念姑娘给媚惑了所以才不回去。”
“放肆,谁敢诋毁冥妃。”似乎是因为说到我,南宫烈突然振怒,他那清华如月的眼里突然流过一抹暗金,似掀起狂风暴雨,突然就抬起手来沉沉一压在石桌上。
“大人。”玉蝉被吓得不轻,别说她,我也被吓到了。
我没想到南宫烈为了护我会这么大动肝火,更没想到他这一拍,那石桌居然像块玻璃面台似的突然呈现出无数条小裂缝。
好在这会儿没有同学路过。我连忙站起来:“大人,不要动火,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再意,你贵为冥界王,更不必把诽谤言论放在心上。”
此时此刻,他的沉眉,他的愤怒,他眼底那抹流动的暗金光茫,让我看到的却是难于言表的荒凉,他有这样的反应,完完全全都是因为他深爱我。
这……
我何德何能?
我好想上前去抱抱他,可是不能,我只能和他投来的目光对视着,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有某种想法在心里滋长,三界之中,无论妖魔鬼神,无论他们如何阻挡我们,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南宫烈。
最终,南宫烈在我的劝说下先回梧桐街别墅去休息。
我刚离开大榕树下,那张石桌便碎成了无数块瘫塌到上,这一幕引得无数个同学去围观,女生不算,不久后又来了不少的男生,大家对着那张破碎了的石桌拍照片,指指点点。
我回到宿舍里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那么多的学生围着石桌子,突然有种想要哭鼻子的冲动。
稍后不久,宿舍里的小姐妹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那桌子据说放了十几年了,怎么突然说坏就坏了,而且还是于这样碎成小块的样子,什么力量才能将一张石桌子给振成这样,太可怕了。”
“该不会是有那种东西吧?”
云菊的嘴立刻便被朱灿给捂了一把,朱灿两眼一瞪说:“云菊,可不要再胡说八道,那种东西不说就没有,你这一说,也许就真的有。”
云菊吓得妈呀一声跑到自己床上去了。
李菲儿笑站说:“灿灿,不要吓她了。”
后来又转头问我:“小念,你在那里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摸了把眼睛转过身:“对了,你们谁看到阿红回来了没有?”
大家都摇摇头。
“她说的晚点会回来,可是现在都快九点钟了。”我连忙拿出电话拨过去,还是忙音,拨罗大哥的也是忙音,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
李菲儿问我:“打通了没?”
“没有。”
“别急,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想起前天李菲儿跟我讲的一件事情,当时大清早的,我们两在宿舍里讲话,她突然说她在梦里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当时张红就站在我身后,可是这大白天的,不可能一个大活人站在我身后我自己却不知道,我还惊悚地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