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揍人!
我曾经问过他,这书是谁教你看的?
他说是叔叔教他看的,藏书的办法也是叔叔教的。我又问他那书上讲什么,他说老妈,你可能不太听得懂。
今天晚上,我想跟小包子谈一下。
我得出去几天,他已经像个小大人似的,所以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
谁想我开口说过之后,他很理解说:“去吧,好好修炼,这样我们一家三口才不会分开。”
这说话的语气和他老爸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他会哭鼻子之类的,哪想到这么冷静,害得我心里很是受伤,暗然地难受了一会儿。
谁想过了一会儿之后,小包子把书收起来转身拱在我怀里,小小声说:“可是我会想你怎么办?”
这句话让我瞬间差点想说不去了,泪水一下子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这就是我要的,简简单单的幸福,我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就好。
只到我把小包子给哄睡着了,才敢坐床沿上哭得唏里哗啦。
南宫烈进来看到我的囧样吓得连忙问怎么回事,我什么也不想说,只想扑在他怀里,莫名的伤感和舍不得。
……
翌日。
我开着车子去接了三婶和曲木,他们两拉着快冻僵了的三叔坐在后排,宽爷坐在副驾驶位上。
去玉塔镇大概要两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一开始大家都没讲话,反到是三叔有些尴尬地叫了宽爷一声,宽爷没答应他,可后来因为路上又下起雪来,路面太滑,所以我开得很慢。
曲木跟宽爷聊了几句,后来宽爷打盹,大家就谁都不敢再讲话了。
整整花了三个小时才到达玉塔,事先说好的,三婶先不能进家门,怕就怕有个什么闪失。
把车子停在路边后,我和宽爷先下车去姑婆家。
镇上有路过的居民看到我的宽爷,有的便停下脚步来打招呼,上一次回来他们见过我们,可我们对他们却印象不深,那人还颇有深意地看了看我们的车子。
“小念姑娘,怎么不把车再开进去一点,这里走下去还要好远的。”
“没事,就停这里吧!”
我笑笑,车窗玻璃面儿是暗色的,他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但是心里有想法那是一定的,毕竟三婶子外逃这件事情在玉塔镇上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我和宽爷尚着街道去姑婆家,她家门口那巷子里有个人正在扫雪,远远看到我们,居然把扫把一扔便转身跑回去报信去了。
那人不是大叔吗?
等我们到达门口的时候,回去报信的大叔再次出来了,笑呵呵地:“宽爷,小念,你们来了?快请进,姑婆在里面等你们呢。”
我叫他一声大叔,和宽爷跟在他身后进了大门。
姑婆家的房子是在古代就很豪气的那种,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一进院就可以看到那个巨大的屏风,屏风后进去一个很大的院子,上一次家里唱戏,就是在这院子里搭的戏台子。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雄鸡问路
我心里有些忐忑,三婶子的事情的确是牵扯太大,大到可以影响几代人的思想,他们对姻缘线的依赖和信任也许都会被推翻,到时候我们惹到的可不是姑婆一个人而已,而是整个玉塔镇。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后悔把宽爷给带来了。
绕过屏风后,却见院子里站着七八个人,他们围成一圈儿,有个女人还有抽抽嗒嗒地摸着泪水。
等我们走近后才看到,姑婆背对着我们蹲在地上,她面前湿露露的地面上放着一只大雄鸡,那鸡不知道是怎么的,身子立起来,像只把头埋在沙地里的鸵鸟似的撅着屁股在那儿转啊转的,整个鸡头都磨破了一层皮,把地上那一小圈染红了大片。
大家都眼直直地看着那只鸡,可它却总是停不下来的样子。
这算什么,我困惑地看宽爷一眼,他用眼神示意我别说话,只管看。
姑婆手里拿着一柱清香,香头上的烟雾袅袅一股地直冲向上,像是没有一点风力来改变她丝毫似的,可是这种天气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风呢?
她没有回头,却说了一句:”小念,宽爷,你们一路上辛苦了。“
这时候围着她看的几个人才发现圈子里多了两个人似的,大家都认识我们,连忙点头打招呼,但是一个个都声音很小,很小心的样子,好像怕打扰到姑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