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没有争救的点滴之类的,快给他挂上保命要紧。”
医生却说他们这小小的卫生所里哪里会有那些药物,而这时候,如果还要赶回S市已经不可能了。
眼看着宽爷的气息微弱了,我强行让自己冷静,冷静,打电话,对,打给南宫烈……
可是一摸身上,电话早已在打斗的时候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候宽爷又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来。
“爷……”我吓得大脑一片空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我浑身都在颤抖,突然间有种眼前发黑的感觉。
还好在这时候老四想到了关键,他说:“小念,去找姑婆。”
“对对对,去找姑婆。”
我连忙点头,现在除了姑婆,恐怕也再无人能救宽爷了。
多年后我依然能回想起这一晚,我整个人都是空的,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发飘,脸颊是木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哪怕是流在脸上结成冰,我也早已不知道疼。
我们把宽爷送到姑婆家时,姑婆家灯火通明,才听到拍门声就有人跑来开门了。
来人是大叔,说:“快进来,姑婆正在等你们呢。”
这话让我心里很是莫名,但已管不得那么多了,我们将宽爷背去他原来住的那间屋里,刚把宽爷放下姑婆就进来了,她穿戴整齐,一点也不像是半夜被叫醒的样子。
姑婆看了看宽爷的情况,沉着脸说:“你们出去。”
我们一行人只好站到门外去等。
她会怎么医治宽爷,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她能救他一命就行。
我走出门后就瘫坐在走道地板上,背紧紧地贴着墙再也不想动了,这时候三婶子不知从什么地方上来的,她跑近了蹲到我面前来拉着我的手:“小念。”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是计谋吗
“三婶子,宽爷他受伤了,受了很重的伤。”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的一声张嘴哭了起来。
三婶子把我拉进她怀里:“别怕,别怕,姑婆会救好宽爷的。”
我一直坐在门侧的走道上一动不动,其间有人来拉我说怕我凉到,让我起来,可是我起不来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冷,人在最沉重的悲伤面前,一切感观都失效了。
我一直守到天亮都不敢合眼,也不敢去问一句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如果姑婆在给宽爷续命的话,一旦被打扰后果不堪舍想。
三婶子一直坐在我身边陪着我,她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条棉被将我给裹住,我们绝望而无助地等待。
不知不觉,天亮了!
门吱呀一声拉开,我连忙站起来:“姑婆。”
姑婆一脸灰败,她很疲惫地摆摆手:“放心,宽爷的命保住了,不过得好好修养两天,他现在处于入冥的时间,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你们不要去打扰到他,三天后他从入冥中出来就没事了。”
我连忙进去看了看宽爷,他的脸色已经有些红润之色,气息到也平稳,我给他号了号脉后安心下来,帮宽爷掖了掖背角,他只要安心地睡过这三天就没事了。
我起身出去后,将门给带上,当着姑婆和众人的面,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在门锁下画了个小小的八卦。
姑婆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小念,你也累一晚了,快回屋里去休息。”
话完她就转身要走了,牛家几姐弟到是一直陪着我。
在姑婆走出去没几步的时候,我终究还是长长地吸了口气把心里的怒火给压住:“姑婆,牛家祠堂里有一副画,那画想必你见过了,就在昨天晚上,画上的水井面上多了几个人,好像是牛家姐弟,我想你要我们做的宽爷都做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你来出手了吧!”
听完我的话后牛家人慌了,一个个问我小念,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们快带姑婆去看那画就知道了。”
话完我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三婶子一直跟着我,对于宽爷受伤的事情她一直很愧疚。
我安慰她:“你也别这么想,牛家宅子里那邪物要不是宽爷一般人也拿不下她,再说了,这要是放在平时被宽爷给遇上了,就算没你什么事他也会出手,好在……宽爷的命保住了。”
我咬了咬唇,将心里的难受给吞咽下去。
三婶子说:“还好姑婆又动了恻隐之心救宽爷,否则的话我还有什么脸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