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点疤痕都不见了。
只是当时如果那个人不是祭司的话,是谁要往下扔花盆的呢?
我抬头看了看楼上,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才迈脚进楼。
平时一般情况下我都不太喜欢坐电梯,可今天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所以只能选择坐电梯上去。
当电梯门正要关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女人,女人一脸知识份子的样子,戴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朝着我笑笑。
其实我住进公寓总的来说还没有几天,虽然并不认识她,但还是出于礼貌还她一笑。
这时候又进来一个提着菜框子的大婶。
就这样,三个女人谁也不说话,电梯静悄悄地往上升。
而这时候我无意识地看着电梯门上的铝合金板发着愣,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明明是静站着不动的三个女人,可铝合金板的镜面上,却有些东西在影影绰绰地晃来晃去。
而且是来自于那个戴眼镜的女人身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进来的时候只是她自己一个人而已,甚至是两手空空,连个包都没有拿。
但那东西总是在她肩膀的部位上动来动去,电梯门上看不清楚,我便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吓得我心里一悚,后脑勺阵阵发凉。
只见女人的左肩膀伸着一个大约五岁孩子的脑袋,那孩子整张脸像扑了厚厚的一层粉,眼睛黑得像两个深洞,他的小手紧紧地拉着女人肩膀上的衣服,双腿屈着环在她腰上,好像她正在背着他似的。
叮当,三楼到了,女人再度朝我们笑笑,走出电梯去。
她背上的小孩始终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在要出电梯门的那一瞬间,小孩蓦地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吓得急忙把视线挪开。
电梯门关,继续往上。
可心里的那种余悸还在,我不动声色地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下掌心里的冷汗。
身边的大婶突然开口说话:“这位是我们楼里文老师,居说她在幼儿园上班,前久他们班上有一个小朋友莫名其妙去世了,那天正好是她带班,后来警察去调查过,家长也去学校闹过,可结果却是小孩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唉,可怜了家长,你看人家文老师,什么事都没有,从出事那天到现在,每天看到她都是笑眯眯的,你说,这件事情她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叮当,四楼到了。
我绽开唇笑笑:“婶子,谢谢你跟我聊天,我到了,有空下来玩。”
“嗯,好,好姑娘,再见哈,我在五楼。”
我出去后,电梯继续上行,可是心里却突然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叶帅说的话没错,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看样子这件事情并非文老师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元阳会
否则的话,小孩为什么要缠上她。
思讨着往前走了几步,蓦地走道内我门口一道高大的身影吸引了我的视线。
长身玉立,金色龙纹黑长袍,腰间墨玉腰围,那头黑发因为身后走道尽头窗子里映进来的光而泛着一层幽光,南宫烈好看的薄唇衔了一抹笑,一只手负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大把各种颜色的花朵。
他怎么会来,这不是大白天吗?
“娘子。”
“你不要命了!”
我吓死,走道尽头的窗子里还是有些阳光照进来的,急忙上前把门打开,将他给推了进去,关好门,再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这时转身才发现,南宫烈正一脸好笑而视线灼灼地看着我。
“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我被他看得老脸一红。
“就算有脏东西又如何,我的娘子可是世间最漂亮的女人。”
这话说得,到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南宫烈上前将手里五颜六色的花送到我手上:“听一些新魂说,现在的人世间男女相爱的话,就喜欢送花。”
难不成他还为了这事拉了几个新魂去拷问,但我心里很是受用,不管怎么着,长这么大,这还是男人第一次送花给我。
只是接过来手里的触感和那种沙沙响的声音还是让我有些满头黑线,这不是纸花吗?
当然,就算他送我堆粪我也得接着,更何况这还是花,纸花也是花,我高高兴兴把花插到了一个花瓶里,回头问南宫烈:“好看吗?”
他勾唇:“你是指你,还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