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帝王真是不讲理。”维巫点评道。
水芽叹口气“谁说不是呢。之后众芍药仙子深感不平,为救老者,芍药仙子便连夜赴骊山开放,帝王一夜醉酒后起来,听闻此情此景惊异不止,便与昨夜同醉的妃嫔携手并肩同赏芍药。他亲折一枝芍药送到爱妃面前,爱妃含笑嗅其香,观其艳。帝王见爱妃喜爱这芍药,便说:“不只是萱草能使人忘忧,芍药的花香色艳更能醒酒。”从此,用芍药花香来醒酒的风气便风靡一时,朝野上下,凡有宴饮必定将各色芍药折下,入在海盘之内,摆在餐桌中心。”
“为君王、嫔妃、达官贵人们一笑,芍药竟沦到了劫难之中。”月铄跟在他们身后加了句话,“这位给人间带来万紫千红辛勤耕耘的老者,只是免于一死,便是最高的奖赏了。”
水芽低着头,厌厌地看着路,道:“可怜了老者的夜夜辛勤。”
维巫摸摸她的头,道:“这的确不公平,不过这世上那里存在什么绝对公平啊,你只要做到不吃太多亏就好。”
“嗯。”水芽应道。
月铄也模仿着维巫的样子摸摸她的头,正要开口,水芽抬头就抢先道:“你干什么?”
月铄有些尴尬,他本来是当她是小孩也安慰一下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他放下手,不自然地说:“没什么,就是说,这世上那里存在什么绝对公平啊,你只要做到不吃太多亏就好。”
“维巫哥哥说的话你就不用重复了。”她瞪他一眼。
“哦。”月铄慢走一步又落在两人身后。
水芽仔细想了想,她刚刚说话有没有凶了些?好像没有,可是他这样一副样子好像又有……
维巫指着前面看起来只有手指长度的桥,桥边一片绿意盎然,还能看到一点点的粉白色,他问道:“就是那个吧?”
水芽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一扫之前厌厌的神色,开心道:“嗯嗯,肯定是那个。”
月铄也顾不上之前的尴尬,蹦出来看到那一片景色,加快脚步走在前。水芽与维巫也加快脚步。还有百步远的时候,月铄突然停了下来,若不是维巫及时拉住眼里只剩红药桥的水芽,水芽就要撞到月铄的背部了。
水芽刚刚态度不怎么好,现在倒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冲他大声说话了,用正常的声音疑惑道:“怎么了?”
月铄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僵硬地开口:“我,踩到了一颗石头。”
水芽听完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她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你,真是,莫名其妙!”
维巫笑了一下,与水芽绕过僵直的月铄走向红药桥。
等水芽维巫走到离桥十步远的地方时才发现在树影遮挡的地方,两个男子均是一身黑衣,直直地站着,眼神冰冷瘆人。水芽疑惑地看着他们,维巫带着她旁若无人地进去,却被这两人拦在,两人直视前方,其中一人不屑道:“这里已经被我家公子占了,二位走吧。”
这是谁家的霸道少爷啊?水芽心里不满,瞪着开口的人道:“那你家少爷什么时候离去?”
“反正今日是不会走的。”
“晚上总要走吧?”
“我家公子不喜生人,所以就算他不在,这桥也是要守着的,不能放人进入。”言下之意是你们快走吧,近日都不要来了。
真霸道!水芽看着两人一脸不屑,几乎无视他们的样子,想一巴掌一个扇去然后闯进去,但考虑到维巫在身边,她只好忍了,委屈地看着维巫。
维巫冷声道:“这红药桥是你家公子的?”
黑衣人愣了一下道:“不是又如何?我家公子看上的就是我家公子的。”
他说完话就立即捂着肚子蹲下,脑门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另一个也是如此。但是他们看起来如此疼痛的时候却是一声不吭的。水芽都有点佩服他们了,虽然她没试过,但是这个是很疼的。
两人光顾着与这两个黑衣人斗,不留意桥上。不知何时,一个白衣公子已经站在那儿搂着一个白衣女子看着他们,看到两个侍从蹲下他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位公子,我替这两个侍从道歉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养出来的脾气,让公子和这位姑娘见笑了。”声音略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