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巫的水微会替他解酒不假,但是,和梅赤这样的关系,为他庆生还“假喝酒”维巫做不到。梅赤算是他的亲人了。
楼下的闹剧刚刚开始。
月烯拉着月铄在低声说着什么,周围一圈人看他们。花锦一个二八少女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地坐在木椅上,低着头绞着手帕。
水芽拉着维巫到北院,看到一堆人围着叽叽喳喳的,就挤开人群进去,踮起脚尖看发生了什么。
周围人的低语传来一些。
“这月家公子怎么说逃就逃啊?”
“是啊,不是说他与花家二小姐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吗?”
“我也是这样听说的。”
“唉,现在花家二小姐得多尴尬啊。”
“是啊,自古那有男子逃婚的?花小姐肯定伤心极了。”
……
月铄被认出来了?
水芽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花家二小姐,那少女一身蓝衣,二八年华,眉目之间蕴含忧愁,低头不语,一副快哭的样子。
这花小姐自有一股诗书气质,怎么月铄要逃呢?她想起月铄曾说过,他是喜欢这个未婚妻的。
维巫一身红衣在人堆里很是扎眼,一会儿过来一个小厮把他请走了,专注于月铄这边的水芽并不知情。
水芽看半百的月烯拉着月铄,月铄挣扎着,月烯不放。就这样过了会儿,走上前来一个白衣飘然的男子,一双眸子带着忧伤,仿若玉雕的脸比月铄还俊美三分。他轻轻推开月铄,把月铄从月烯手里先解救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看着月烯,“好好说嘛,何必动手?”
“你问他!”月烯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月铄,怒道:“这小子!说喜欢花家姑娘的是你!订了婚约却离家出走的也是你!若不是我在这里看到你,你是不是都不回去了?你看你把花锦欺负成什么样!”
白衣男子压下月烯的手安抚道:“万事好好说嘛。”
“是,我是喜欢花锦的。可是订了婚约后我……我才发现,花锦喜欢的是我哥哥……”月铄偏着头,不去看花锦。
花锦听了这话惊讶地抬头,不可置信道:“我何时喜欢你哥哥?”
“订了婚后,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我哥哥吗?”
“噗……”花锦竟然笑出声,“所以你是因为这样才离家出走的?”
月铄别扭地又偏一点,“嗯。我不愿强人所难。”
“我对你哥哥只是崇拜,你哥哥经商的能力极强。”花锦眉间的忧愁舒展开来。
“好了,这误会解开了。月公子,你就随月老爷回家筹备婚礼吧。”白衣人看上去比月铄还高兴,他欣慰地摇着白纸扇。
“嗯。”月铄对着白衣人作揖道:“不知公子贵姓?”
白衣男子作揖回道:“在下虹绝。”
“原来是这样啊,维巫哥……”水芽一转头,“维巫哥哥呢?”
她忙又挤开人群出去。
她一从人群里出来,一个墨青色衣服的小厮就迎过来笑眯眯弯腰道:“是水芽小姐吗?”
水芽点点头。
“我家公子请维巫公子过去一叙,现在还请小姐随我过去。”
水芽又点点头,“好吧,你带路。”既然是维巫哥哥肯过去聊的,应该是泽焕吧。
果不其然,在北院的花园里,一个小亭内,白衣飘飘的泽焕和若莹,还有红衣媚人的维巫。
水芽快步走过去,维巫见到她便笑道:“水芽,和你说件事儿。”
“什么?”水芽走到他身边坐下。
“待梅赤的寿辰结束,我们便去泽兄家坐坐吧。”
“他家在哪儿?”她看着笑意盈盈的泽焕。
“在西城。”
西城,四面环山,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地方。同时,正因为它地理条件的得天独厚,风景优美,水清山秀。很多文人墨客会想去那里,但是碍于交通不便利,一直成为心头的念想。
“维巫哥哥说去那便去吧。”水芽耸耸肩,无所谓道。她是真的无所谓,只要与维巫一块儿,去那里都可以。
几人谈笑间,一个白衣公子过来,摇着手里的白折扇,温润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