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离窗边,双双往床榻倒去,他要将对她的爱全数让她清楚知道,她没有资格说自己离开他,她已不再是属于她自己的,她是他的,从这一刻起。
飘泊已久的心此刻终于找到属于他的港口,能让他安心停驻地温柔港口。他让他全部的情感由口中传递给她,让她知道他的真心。
徜徉于他温柔的包覆,她有一刻真心希望这会是真的,但在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她不确定了。
她用尽一切力量撇开脸,远离让她感觉舒适通畅的吻,“不要这样。”她无力地喘息着。
他似乎满意她此刻的反应,笑容逐渐在他的脸上漾开,“怎样?”他的表情充满挑逗,“这样吗?”想再度印上热切的吻,却不能如愿地只侵袭到她柔嫩的脸颊。
“我就要嫁给Arthur,我不希望在婚前有任何背叛他的行为发生。”
听见她的话,他的脸马上沉了下来,阴狠地瞪着她,“你还是想嫁给他?”
“当然。”
一时间,他想报复她的无情,口不择言地讥语:“不想有任何背叛他的行为?真那么纯洁昨天夜里你就不会和我发生关系。”
她的心因他的无情而又再度裂出一道更深的伤痕。她揪紧胸口的疼痛,虚弱无力。看着如此的她,他好痛苦,多么希望自己没伤她如此的重,多希望自己不曾说过这番话。
但是,为了得到她,他只有不惜如此。
“或许你该清楚地记得,昨天一切的开端全因为你,是你强迫了我和你发生关系。”她尽量地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淡,好减轻自己的伤害,没想到却伤害了他。
他额际的青筋暴跳不已,双手因努力克制住想掐死她的冲动而痉挛,死寂的空气让他急切的呼吸声更加鲜明。“滚!”
他离开她的娇躯,挺直了背脊,僵硬地背对着她,“滚出去,一秒钟之内滚离我的视线!”
眼见他的反应,她应该要有胜利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她却感觉心中有股强烈的失落,她好想从背后抱紧他,对他诉说她心中全部的爱意。她不想嫁给亚瑟,她要缠住他一生一世。
但是她没说出口,她强忍了下来。她知道她不适合他,他总有一天会找到属于他的真爱,而她心中的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一滴地愈合。
他会忘了她的,他们会有属于各自的生活,她会坚强地活下去,将对他的爱收藏在心底深处;她会拥有他们之间爱的结晶,她会好好照顾他,将对他的爱全灌注在他们的小孩身上。
她沉默离开的声音,让他冷傲锐利的脸有了不该有的痛苦,借由扫平房内物品来渲泄压抑许久不得纾解的怒气,凄厉痛楚的嘶喊听来是多么的哀戚沧桑。
娄进财的案子总算告一段落,依他所愿,花了五千万和对方私解,虽然她仍难以接受他的方式,但是毕竟他是委托人,她也不好对他多说什么。
今天的结案,蓝骆并没有出庭,可以说是她一个人撑到结束。心底的不安顿时油然而生,她怕他会发生什么事。
经过昨晚在他门外所听见声声愤怒的摔瓶声,她怕他会受伤。
迅速交代小惠一些事情,她就急奔他的公寓。她并没有换上“伪装”,下意识地她希望以本来的面目去看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她这个行为的理由,她也懒得找了。
敲了许久的门也未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屋内死寂得令人害怕,心中的恐惧渐渐升起。她奋力地敲着门,大声对着门喊叫,喊得隔邻都跑出来抱怨才听见门把转动的声响。
“进来。”蓝骆冷漠地转身进屋。她一进门便闻到满屋的酒气薰人,再看见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可以想象他昨日喝了多少酒,屋内满目疮痍,就像刚打过仗般的触目,惊心。
顺手拾起跟前的酒瓶,她关心地问:“你今天没出庭。”
“别收了。”房内惟一稍干净些的地方仅剩厨房的流理台,他半倚着台架,左手又拿起身旁的啤酒往肚里灌。
“不要再喝了!”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怒斥着。
“给我。”他阴冷着脸喝着。
她将酒瓶往身后藏,拒绝给他,她不希望他喝死了。
“我叫你给我!”他粗鲁地抢过她手中的酒瓶,顺势地又往嘴里送,金黄的液体从嘴角沁出,仿佛在抗议着他的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