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有一事,想请教太宰大人,不知太宰大人可否指点本相一二。”
今天在朝堂闹的沸沸扬扬,赫连鸣谦注意到,唯有他跟左右相未曾说话,他是向着傅风致的,自然不会跟其他人起事。而左右相都是狡猾的老狐狸,估计是在观察风向,还没找准站在那边才有更大的获益。
“相爷但说无妨,本官定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赫连鸣谦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璀璨如星的一双眸子,透过茶杯沿瞄着右相局促不定的神情。他知道右相在探他的口风,心中思索着,该怎么引导这老狐狸不一起跟那群人给皇上添负担。
“太宰大人觉得,傅将军为何今日还不曾回朝复命?”
赫连鸣谦从容一笑,缓缓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右相在仕途算了二十年有余,审风度势可谓老奸巨猾,这问题也是问的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一丁点把柄。
“奉召不回,可是灭门之罪,既然皇上不认为这是罪,右相还不明白吗?”
听赫连鸣谦一言,右相恍然大悟,在朝中无论如何上书弹劾,皇上仍旧纹丝不动的信任傅风致,他一直苦思不得其解。而赫连鸣谦一语道破天机,这番心智,难怪可以用五年的时间,升至太宰之位。
“太宰大人的意思是,傅将军留在晋州是皇上私下授意的。”
赫连鸣谦只是淡淡一笑,未曾搭右相的话,这妄自揣测圣听,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不便明说,但赫连明前的眸光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右相,意思再明显不过,实在跟右相确认,他方才的话是对的。
“这就合情合理了,难怪皇上一点叶不担心,但本相不明白皇上为何让傅将军留在晋州呢?”
赫连鸣谦本就是随口编造个理由搪塞右相,他第二个问题再问出,赫连鸣谦便不想在做回答了。右相可不是什么理由都能蒙骗过去的人,这说不好,他先前的说辞便被他看出破绽了。
“伴君如伴虎,右相不觉得不知道反比知道的好?”
皇上宁愿顶着满朝文武的愤怒误解,也不肯透漏半点风声,便足以说明,他将傅风致留在晋州的原由不足外人道,谁若知道些什么,皇上肯定不会再留他了。
“太宰大人提醒的是,本相方才的话,还请太宰大人不要透漏出去。”
赫连鸣谦跟皇上的关系,比满朝文武任何一个人都亲密,这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事实,若他在皇上面前多言一句,引起皇上对自己的不满,那后果不堪设想,被说这相位,连性命也保不住。
“相爷方才本就什么也没说不是吗?”
赫连鸣谦脸上安抚的笑,让右相稍稍方下了心,与赫连鸣谦相视一笑,算是感激他的好意,但心中却没有完全对赫连鸣谦放下戒心。
“如今朝中势力交纵复杂,不知太宰大人有何高见?我们今天那说那了,绝不会有半个字传扬出去。”
右相这是明显的在问赫连鸣谦,更看好朝中那一股势力,他在官场多年,虽然没有依附一股势力,却也在其中周旋着,但那边都不讨好,处处受挤压,实在过的憋屈透了,他现在急需一颗大树去依附着,方能跳出这尴尬的处境。
佳人不在兹 第一百八十六章:著骨黏心万事休
赫连鸣谦保持着和煦的笑容,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似笑非笑的顶着右相,只叫右相心里发虚。
“这本官就不知道了,但有一点,相爷要清楚,在这朝堂之上,这势力再强,谁还能强的过皇上吗,靠住最大的一棵树,这风往那吹,还有那么重要吗?”
右相一直以为赫连鸣谦背后没有依靠,可如今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实在提醒他,他背后的靠山可是天朝屹立不倒的一颗大树,难怪只有他可以平步青云,仕途一路畅通无阻。
“太宰大人所言极是,本相受教了。”
朝中这多股势力,说到底最大的依仗便是,后宫位份高的那些嫔妃跟她们所诞下的皇子,他们争的不就是权势跟那母仪天下之位,跟东宫的太子之位,但谋反取而代之的却没一人敢做。
而如今他们嘲嚣着傅风致谋反,也不过是看中了傅家的军权,想扳倒傅风致后,从中坐收渔翁之利,好给厚重的皇子做依仗,也加大自己的势力,说起这皇后的位置,右相嘴角露出一抹算计得逞的奸笑。
他有十三个女儿,但这十三个女儿里,无论相貌,还是才情,最为出色的便是月儿,好在当初他当机立断做了那个决定。只是月儿这突发的病,是个很大的问题,希望那能起死回生的南宫霖,可以帮她去除病根,等到日后他的女儿占居后宫,日后诞下皇太子,他便就是朝堂上最大的一股势力,那还用费尽心机去依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