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妞!
严湍急着想夺门而出,想直奔到她身边,倏地,一名男子将她带离玫瑰花圃,而她却是顺从、毫无挣扎地让那男人带开。
严湍扳开伊莎贝尔,长腿快步想追上。
笑爷、怒爷两位老人家此时挡住他的去路。
严湍心急地咆哮:「让开。」
「我们依承诺让你见到那女孩了,现在该轮到你实现诺言吧?」笑爷的脸上依旧挂着百年不退的微笑。
严湍一转头,额上的青筋暴露。「你们也太天真了,真觉得让我接手两家公司,你们就能高枕无忧吗?」
此话一出,笑爷和怒爷震惊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瞧出些端倪,只可阶,他脸上的表情再认真、再冷血不过。
为免引起宾客的注意,怒爷以中文冲着他低咆:「该死的阿湍,你拼了命不想接手这两家公司到底是为了什么!」
严湍瞇起眼斜瞅着两人,无俦俊颜染上一抹凄冷。
「因为这两家公司让我和严浚没了父母,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这番话像颗深水炸弹,在众人间引爆。
两位老人家落寞不语,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孙子。
他们明白严湍的痛,因为这两家公司的关系,让他们在十岁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
他们的父母为了公司的事心力交瘁,那时刚好有间英国瓷器公司打算开发奥地利这块观光大饼,不仅投注庞大资金设立分公司,还在奥地利邻近九个邦设立分店与厂区,以大量便宜的手工瓷器想占据夏丽原本占有的精致瓷器市场。
他们的父母为了巩固市场,每日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在公司过夜,可悲的是,严湍与严浚两人却得与两家公司争夺父母的注意。
严湍变得懂事,无论做什么事都乖乖的,希望能藉此让父母注意到他;但严浚就不同了,相差一岁的他,却是竭尽所能地破坏,举凡任何与艺术构得上边的,他全毫不留情的下手破坏,对他来说,那就像是破坏夏丽制造生产的艺术搪瓷一样。
「现在,请你们让开。」严湍肃冷的眼神扫过两人。
「阿湍,我知道你难过,但是夏丽与普拉是你父母拼了命想保护的,难道你忍心看着它们倒闭?」笑爷慈善地笑笑,希望能让严湍改变主意。
一道光束闪过镜片,将严湍那张英俊脸孔变得阴冷。
「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会很乐意让它们终结在我手里,而且你们早就知道我在外头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培养了多少实力,否则你们不会想尽办法要我回来接手。」
「我不管你接手后要如何处理这两间公司,今天你只要踏出这里半步,那个女孩我会立即让人带走;而且你要相信,我有能力让你一辈子想尽办法都找不到她。」笑爷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若我接班,你们真的会放了她?」
两位老人家点点头,但严湍却反而俊笑出声,彷佛听见什么笑话般。
「你们当放羊的小孩当久了,我还会相信你们的承诺吗?」他突然收起笑容,严厉地瞅着两人,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气势,确实喝住两位老人家。「当初与伊莎贝尔订婚时我们谈好的条件,现在你们就反悔了,如今又要拿一个女人来逼迫我低头,你们真认定为了一个女人,我绝对会束手就擒吗?」
两人闻言咋舌不已,完全没料到情势突然逆转,老管家这时靠了过来,面无表情、恭敬地奉上电话筒。
「大老爷,电话。」
怒爷接过电话,忽然脸色大变,眉头几乎快打结。
「你在说什么鬼话!吐个不停?妈的,那就找医生啊……嗄?不肯看医生?」怒爷的脸色变得怪异,「好啦,我知道!」
一挂上电话,一旁笑爷用手肘顶了顶怒爷。
「谁?」
怒爷望着严湍,许久后才转开视线,对着笑爷说道:「事情有变化,我们最好开个会。」
「有变?」笑爷微皱眉头。
严湍有预感,刚才电话里谈的肯定和马晓妞脱不了干系。
「你们最好告诉我,那通电话和她没关系。」
怒爷努努嘴,一脸不甘愿。「你在这里等着,我们进书房去商量一下,警告你最好别跑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念祖孙之情。」
严湍抓住怒爷的肩膀,眼眸危险瞇起。「她最好别有事,否则我会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笑爷、怒爷两位老人家密谈半个小时后才从书房走出来,一走出书房便看见伊莎贝尔站在门前「迎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