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回答,她被当时的鬼卜大人看中了,并且把她带到了鬼城,成为了鬼城里最具天赋的卜者。
她是个卜者,前世今生,过去未来,只要她卜一卦,就可以知晓。凭着这样的法术,她总能窥测到些许天机,可是她毕竟干的是泄露天意的行当,师父曾说过,泄露了太多的天机,总归是不好的。
自从师父离开这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即便是她用尽了毕生所学,也占卜不出他的去向,最后,她不得不放弃。
罢了,罢了,师父常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她用尽一切又如何?最终胜不了老天。
那天她回到阳界,自己的出生的地方,山中的一间茅草屋,她刚推开门,就听见一个声音问:“你就是鬼卜?”
她不由转眸打量,篱笆墙外站着一名男子,他面带笑意,斜飞的眉角颇带英气,是个面相不差的男子。
可是她却不喜欢他的眼神,那眼神像是装进了世间万物,可是又好像一个都映不进他的眼底,让人难以捉摸。
总之,对他没什么好感。
她没理会,径自推开了破旧的木门,“嘭”的一声,茅屋的木门应声倒地,顿时激起阵阵灰尘。
她忍不住咳了几声,屋内只有一床一桌一凳,上面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屋顶上有个大窟窿,一抬头就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
她心想,这里还能住人?
那名男子跟着进了门,环视四下之后,“这里不错,好好修缮一番,还能住人。”说完,他转身出了门,不消片刻,他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铁锤斧头这样的工具,乒乒乓乓地敲打起来。
这名陌生男子的擅作主张,她没有阻止,而开始打扫。那名男子很是勤快的干活,只字不提他来找她的目的,不过,他不提,她也不问。很快地,茅屋就被修葺一新。
她就在茅屋里住下了。而那名男子第二天又来了,这次他又修好了篱笆,铲除了院内的杂草,甚至挑满了厨房里的水缸;第三天他又来了,这次带来了花草,把荒地变成了花园,第四天他还又来了,带来了些瓜果;如此如此……不知多久以后,她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找我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男子笑了笑,把脸凑到她的面前,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男子却问她,“你看得出来吗?”
她眉头一皱,“看出来什么?”
“我的名字,”
顿时她只觉满头黑线。
男子摇头轻笑,“原来传说中的鬼卜也不过尔尔。”
闻言,她更是挑眉,眼前这男人是在质疑她的卜术吗?心中突然生出要让这男子知晓她的厉害的想法,于是她拿出星盘,神色郑重地问:“你想算什么?”
男子一笑,“我的名字。”
“你……”她哭笑不得,“你是在跟我看玩笑吗?老天哪管你叫什么名字,就算你叫阿猫,叫阿狗,这些都跟老天没关系……”
男子似乎被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吓了一跳,呆了半晌,才道:“我不叫阿猫,也不叫阿狗,我叫留醉。师父总挂在嘴边一句话,‘人生就像喝酒,最妙之处在于那半醉半醒的状态,醉眼看朦胧,半是留醉半是真。’所以给我取名叫留醉。我师父还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师父还说……”
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可是跟他来这儿没半点关系,她不由插口打断他的师父说,“先打住,你到底想要算什么?”
留醉笑了笑,“我的命数。”
原来是这个呀,早说嘛,害得她听了东拉西扯的一大堆,她伸手推动星盘,口中默念着什么,然后星盘转动起来,转啊转啊转啊……转个不停。
“怎么会这样?”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不停转动的星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该不是星盘坏了?”
留醉见状,有些失望地摇头,“我先走了。”
“等等,你明日再来,明日我一定把这星盘修好。”
第二日,留醉依约前来,她将星盘放在他的面前,可是星盘还是转个不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几天后,她放弃了星盘,准备带他去看星星,留醉听了,很是好奇,“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