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还不清楚青凰的秘密,至少今晚,就让自己守着他,直到曙光的到来吧!
第五条擅闯禁区要有死的觉悟
唰唰……
窗帘被缓缓拉开,随着拉开的缝隙越大,洒进窗内的破晓光辉也越多。
「唔天亮啦?」
揉揉眼睛,惺忪的睡眼半阖半睁,朦胧的视线之中只见一道身景多站在窗前、面向自己。
「是的,已经天亮,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妳会在我的床边。」
站在窗前、拉开窗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青凰。
「你还问我,难道你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坐在椅子上、趴在青凰床旁一整晚的露琪,终于挺起身来,一边伸懒腰一边有些诧异地问向青凰,同时有件外套从她的肩膀上滑落。露琪转头一看,发现那是一件男性外套,看起来分外眼熟……等等,这不就是青凰的侍卫长制服外套吗?
难道说,是青凰怕她着凉而披上的?
「昨晚的事?我确实记不得了,想起来的机率大概也低于百分之一。」青凰一如既往用毫无起伏的声调回应露琪。
「你当真什么都记不得?」露琪将手上的外套摺好后,睁大双眼、转头看向身后的青凰。「我何必骗妳,一来骗妳的话我有什么好处?二来骗妳的话我只是自找麻烦。」
「啊啊,又是这种条列式的说话方式……看来你是认真的,而且真的完全恢复了,青凰。」
露琪叹了一口气,心想青凰的确没有什么理由需要骗她……不知为何,只要想到昨晚和青凰的生死搏斗,再看他现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露琪心底就有种脱力感。
她昨晚究竟是在奋战个什么劲啊……?
「不过,看妳在这边待了一夜,加上昨天是月圆之日……即使我失去记忆,也大概了解妳为何出现在此的原因。」青凰突然走向露琪,朝她的脖子凑近一看。
「干、干么?」露琪被对方这突然拉近距离的动作给吓愣,此刻她能感受到青凰温热的呼吸就吐在她敏感的脖子上……
「妳的脖子上,有疑似咬伤的痕迹……有百分之九十的机率是我昨晚造成的。」青凰盯着露琪脖子上的伤口,正色地看了一会。
「是啊,这是你昨晚的杰作,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热情,还给我种了草莓呢……」
露琪半开玩笑地回答青凰,却没想到对方板着一张扑克脸问:「种草莓?那是什么?一把剑的名字吗?」
「剑名个头!」露琪一听都想翻桌了。这满脑子都想着剑啊剑的家伙,可不可以克制一点啊!
这世上哪有一把剑的名字会叫「种草莓」啊!
看着青凰用他那张扑克脸歪头望着自己,露琪无奈地扶着额头,总觉得她在跟一只大狗讲话一样,最后干脆推开青凰,别过脸对着他道:「总之,你没事就好,基本上我昨晚也只有受这么一点伤,没事的话我这就离开了……」
还未说完,青凰突然拉住她的手。
「……谢谢妳。」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浓缩了青凰的千言万语;抓着露琪的那只手,略微用力。回过头去的露琪愣愣地注视着青凰,手腕鲜明地感觉到他那有些使劲却不至于疼痛的力道。
「谢、谢什么呢……」
露琪有些害臊地别过头去,她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越来越燥热、甚至可能泛红的脸颊。青凰没有再回话,只是松开了手。
「若没有其他要说的,我这就离开……啊,你已经整整一天没用餐了,待会记得出来吃点东西呀!」
在转开门把前,露琪再次提醒青凰。收到叮咛的青凰只是朝她点了个头,便站在原地目送露琪走出房门。
一踏出青凰的房间,露琪的心情还来不及转换,就先听到雷诺尔德的质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度过一整夜,别跟我说只是单纯练习战斗过过招。」
「啊,雷诺尔德侯爵,早呀!看你一早就这么有精神真是再好不过了。」相较于皱着眉头、双手抱胸且眼神充满猜疑的雷诺尔德,露琪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地轻松回话。
「妳这个嫌疑犯别给我转移话题!」雷诺尔德一早就炸毛了,这样的反应露琪一点也不意外。
「雷诺尔德侯爵,我实在不了解你为何这么在意昨晚的事呢。」
露琪走到冰箱前,蹲下身打开査看里头有什么早餐可吃一一浑然忘了要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