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钟离在哑女的搀扶下慢悠悠地下车,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嗯。”就不再言其他,闻人跟在他的后面打量了周围才进去。
月儿把云尔的手攥得紧紧的小声说:“潜意识告诉我,这个人不是好人。”
客栈掌柜仍笑眯眯的站在那处:“两位姑娘请。”
云尔牵着月儿进去:“多谢老板。”
进去后才看到这家客栈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有条不紊,掌柜地站在穆钟离边上:“公子和两位姑娘先随我上去休息,我一会就让小二端饭菜上去。”
云尔拉着月儿跟着他们上楼,掌柜领着他们到一个房间里:“两位姑娘就住这里可好?或是两位姑娘想分开睡也可,我马上就安排。”
“不用。”月儿说:“我同姐姐睡。”
“好。”掌柜拱拱手:“那二位姑娘稍作休息,一会就可以吃饭了。”掌柜退出去,带上了门。
月儿等他走后才放松下来,把包袱往桌上一扔:“这掌柜的长得凶神恶煞甚是骇人。”她看到云尔坐在凳上若有所思:“姐姐在想什么。”
云尔没应,马上就传来了敲门声:“闻人袭。”
“请进。”云尔起身。
闻人袭推门进来:“我来是想给二位姑娘说一声,此处很安全,不必有其他顾虑。这间客栈是公子所有,掌柜的十分知进退。姑娘若有什么要求同他说就是。还有就是我家公子的病未曾痊愈,可能要在这宁镇多停留些时日,姑娘若有急事也可以先走。我会让掌柜的为你们备好车马衣物和吃食。”
“不急,我们也先休息几日再做打算。”云尔说。
闻人袭拱拱手,走了。
云尔转身脱了靴去床上躺着:“我先睡一觉,一会小二将饭菜端上来你就自己先吃着,不必叫醒我。”
许是从淮都城到此处她一直从未卸下防备;或许还是得到了闻人袭的那句“此处很安全”的许诺。云尔从未睡得如此熟,连月儿何时上了塌与她同塌而眠和何时下了塌还出了门都不知。最后还是被饥饿感叫醒。
掀被起床时才看到身上的亵衣亵裤都被换过,云尔大惊,然后又看到枕边有套蓝色的女子裙装,云尔只得换上且围了快面纱遮住半张脸,轻启门窗,果然看到穆钟离主仆和月儿就坐在内院中的石凳上围着一个石桌正在吃饭。
云尔四处望了望见无人,就翻过窗户跳下去。
月儿见云尔从天而降大骇捂着心口:“姐姐,你吓了我一跳。”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云尔问。
“是我换的,姐姐放心,没有人瞧见。”
云尔不悦:“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不习惯有人碰我。”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
云尔也怕吓这她,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无妨,也是我没有提及。”习武之人,竟悄无声息被人换了衣物还不曾发觉,着实可耻。
穆钟离给她盛了饭:“云姑娘吃饭吧。”
云尔坐下,端了饭碗吃饭:“穆公子身子可有好转?”
“好多了。”穆钟离为她夹菜:“姑娘睡得可好?”
“睡得很好。”就是太好了些什么都被月儿那丫头看去了。云尔一叹。
“那就好。”穆钟离继续为她夹菜:“姑娘瘦弱,多吃些。”
“多谢公子。”云尔摘下面纱。她察觉穆钟离还是一直望着她,她便回望过去:“公子,怎么了?”
穆钟离摇头:“没事。就是看姑娘神似一个故人。”
“哦?那是何人?”
“西靖前丞相之长女秦扶悠。”
云尔一愣,再次望向穆钟离的神情就不似方才那般淡然:“哦?那秦扶悠与公子是何关系?”
“说起来无甚关系,秦扶悠有一胞妹嫁入我穆家。故而有幸得见,那时我尚年幼,只记得是一个极美丽的人。后来她嫁入东元就再没见过,但是见姑娘第一眼时,那故人的容貌在我心中便清晰起来。虽不是姑娘这个样子,但是姑娘的气质还是与故人相似。”穆钟离轻描淡写。
云尔默,吃了几口饭方言语:“公子想说什么?”
“四月前,东元国都城东山上荫泉寺四周的花一夜之间全部凋谢。十一公主被人毒哑,从此闭门不见客,一月后,东元都城皆无鲜花,很快,整个东元的花都枯萎了。东元国百姓本就靠鲜花过生活,花一枯萎,百姓都猜测是十一公主性命攸关,纷纷要求皇帝接回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