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想了想,得出结论:“是西靖秦家的招式和剑法!”
穆钟离无奈摇头不再言,重新端碗吃饭。
闻人惊讶极了:“丞相派人来接云姑娘,为何要闯了猎山?又要将云姑娘打伤呢?”
“那是人家的家事,你又何必过问和插手?”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确认一点,云姑娘不会有性命之忧。”闻人喜不自胜。
“是啊。”
“那我这就去告诉月儿。”闻人转了身便走。
“回来。”穆钟离叫住他:“先吓她一段时间。”
“为何?”
穆钟离终于吃完了饭,起了身:“云尔将月儿视作亲人,月儿亦是如此。但是这两位姑娘身份上的确是存在着悬殊。若是月儿越不过心中的坎,这两位姑娘便真的是有姊妹缘没姊妹份了。”
闻人心有不忍:“可是这······”
“你最近的胆子越发大了。在危难关头弃我而去不说,竟一次次地质疑我的决定,还怀疑我的作为。”
闻人大骇,跪在了穆钟离面前:“属下该死,请公子责罚。”
穆钟离不管他负手而去:“这秦相的胆子也是越发大了。昨晚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云尔杀出重围还顺便抓了个俘虏,我看他该如何自处。”
“公子。”闻人叫他:“我还有一事不知。我记得当时公子仍在帐中睡着,你怎知那群人使的是秦家招式和秦家剑法?又怎知是丞相派人来寻云姑娘。”
“我没看到那群人的招式我都知道那是秦家招式和秦家剑法。你与那些人交手了都不知?”
闻人低了头:“那时事态紧急,属下的确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招式。只是,为何公子知道?”
“因为他们是我叫来的,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原来如此。”闻人行了礼:“属下明白了。”
“跪一晚上。”穆钟离下了令就回了房。
···········································
云尔做了个梦。她梦到了以前在荫泉寺的日子。梦到在自己的那张床上,母亲坐在她的床边,逼她闭上眼睛,然后为她念书助她入眠。念着念着母亲就自己睡着了,云尔才睁了眼,悄悄伏在母亲的耳边说:“娘,到床上来跟云尔一起睡吧。”
然后母亲就慢慢地睁了眼,点点头后撑着床栏翻上床去,“咚”地一声稳稳地落在她的身边。云尔笑着窝到她的怀里去。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云尔不知不觉流下眼泪,然后她的娘又说一句:“鬼丫头,可别把口水流在你娘的衣服上啊。”
“嗯。”她哽咽地回答到。
“表小姐,表小姐,醒醒。”恍恍惚惚中她听到了那么一句话。然后腰间传来了伤痛,她被疼醒。
“表小姐醒了。”一个男声传到她的耳中,她不得不睁了眼,然后就看到荫泉寺的住持和以为中年的男人坐在她的床边。
云尔见到住持那一眼突然就流了眼泪:“师太,阔别一年,您可安好?”
住持走上前扶住她:“劳公主挂念,贫尼一切都好。有生之年再见到公主,贫尼甚慰。”
“时过境迁。‘公主’二字还是不要再强加于云尔的身上来了。”
“是。”住持望向那位中年男子:“就是这几位施主将你带到这里来的。”
云尔望向那人,又望向房间里的其他人,对住持说:“这几位是西靖相府之人。”
“表小姐果然聪慧。”那中年男子说到。
“非我聪慧,实在是这声表小姐我实在是听了太多次了。这世上谁会好端端地叫我表小姐呢?敢问阁下与我母亲是何关系?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姓闻人。”
云尔收了笑容:“敢问,是闻人渊吗?”
“正是。”
云尔起身,朝着他跪下:“云尔参见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