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月儿已经完全地失控,涕泗横流:“月儿无用。竟不能为你分担一二,月儿无用,月儿无用······”
“你无需有用,我只求你相安无事。月儿,你直需在一旁随时提醒我,莫忘初心,莫忘决心,莫忘恒心。”
······
一早发现云尔已不在房中的闻人渊已经赶来,就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地方。巧的是,闻人袭久不见月儿归,也来寻人。突逢闻人渊吓了一跳:“爹?你怎会在此?”
闻人渊不言,依旧是负手望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位女子······
等四人到达穆府时,九王爷已经走了,假落香也已经安顿好,已经休息了,穆钟离尚在书房等他们归来。
云尔先让月儿回房休息,进了穆钟离书房时才看到里面尚有几个生面孔,她进去后其中一人就以探究的眼光瞧着她:“你是杺云吗?你们萧家这辈男子从木女子从水怎的你有个男子名字。”
云尔不悦地望着他:“你是谁?”
“秦钦。”
“我与你也是第一次遇见,怎的你与我如此熟络?”云尔知晓了他的姓氏便知晓了秦钦是她娘的娘家人,但是她觉得此人举止轻浮,故而还是离他远些。
不想秦钦又凑到她眼前“我见你长得甚是亲切。”秦钦说着便要伸手去摸她的脸:“我比你长些,你得叫我表哥啊杺儿。”
云尔拍掉他欲造次地手:“叫我云尔。”
“你一家二十几个兄弟姊妹都叫云儿,多没创意。你表哥我就叫你杺儿。从今日起,你就叫杺儿。”
云尔厌恶地望他:“这是我母亲为我取的名字,我现在亦姓秦,与你同姓。‘戚戚兄弟,莫远具尔’的‘尔’。”她解释。
“云妹妹好才华,饱读诗书。”秦钦笑眯眯说。
云尔见他的表情,突然觉得甚尴尬,这“戚戚兄弟,莫远具尔”由她口中说出实在讽刺。
不想那秦钦下一刻便拔了手中的剑朝她挥来:“我秦家子弟皆善武,我姑妈也是武功高强的女子,不知你身为她的女儿会否略逊色?”
云尔待他有所动作时就已经往后退了数尺,直退到了院中才拔剑迎上。
闻人渊一急:“小公子,云尔的伤才好,你莫要再伤了她。”
此时院中已经传来“乒乒乓乓”地声音,闻人渊自觉多说无益,于是欲转身回房,就听到来自秦钦的声音:“我若让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不敬。”
云尔一笑:“好表哥,且告诉云尔,你是怎知我在此处?”
“我与渊叔前后从京都出发,我往南淮去寻你,渊叔先到东元,并在这东元都城中潜伏了多日,才知晓你在,故而又叫我前来。”
二人在院中起伏过招一直未见胜负云尔还得分神去同他说话,实在费力:“既已知我在此处,叫人来将我叫出去便是,为何要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到围场将我劫来。”
“爷爷说要试一试你,看你对萧绪元是否是怀了杀心。我也是奇了,那日若不是你发觉我们的人埋伏,并带着狗皇帝躲掉了我们的箭,恐怕此时国丧都办完了。”
秦钦口中的爷爷便是云尔的外公。
“他一定要死于我之手才解恨,你们当时若是杀了他,我恐怕会跟你们拼命。”
秦钦见那么久她都未曾败下来,只好有换了招数:“我觉得你这人也是矛盾的紧,谁杀不一样?只要目的达到了,便是成了。”
“不是我杀的自然不一样。”
“妹妹着实是刻板古怪了些。”
云尔笑,终于是趁他一个不注意挑掉了他的剑,并在他重新拿到剑前抢先用自己的剑架到了他的肩上:“我赢了。”
秦钦懊恼:“倒是我小瞧你了。”
“你倒也不必自怨自艾,下次见到我还与你再过几招。”
秦钦问她:“你不与我回西靖?”
云尔将剑重新插·入剑鞘,冲着他笑:“大仇尚未得报,怎可铩羽而归?”
秦钦也冲着她笑,又回到了没正行的样子:“早就听闻东元女子美貌,其中帝王家的女子样貌为最。今日得见,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