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只是这追兵很快就会赶来,恐怕是会牵连姑娘与我们一同受累了。”
云尔摆摆手:“无妨,这林子深不可测,我们再往里走些应该不容易被发现。”
“好。”
“月儿,上马。”
走了好一会,几人总算是找到一处平地且周围有条小溪,于是终于落脚。
云尔牵着马在一处草地茂盛的地方栓好。哑女在照顾穆钟离,闻人在一旁生火,月儿打开包袱在分发馒头和烧饼。
“闻人,你们的车内有没有锅具?”云尔问。
“只有一个药罐子。”
云尔叹了一下:“去拿来吧,拿来冲洗一下煮些热水。你家公子大病初愈。天气如此寒冷,这馒头和烧饼我们带了一路已经干冷,吃下去不利于身体恢复。”
“好的。”
“去吧。”云尔搬了几个石头堆在一处凑成一个灶:“天气严寒,即使有追兵随时会出现,我们也总是要烧些火来御寒的,你们好好休息,不必多虑。”
“姐姐,我帮你。”月儿欲起身。
“不必。你去拿件厚衣服披在身上,不要受凉便是帮我。”
月儿嘻嘻地笑了:“月儿活到十五岁,第一次觉得有人关心是一件那么温暖的一件事。”
云尔对她粲然一笑,然后去拿了火石打火:“都坐近些,我再去拾些柴火。”
穆钟离被裹在被子里无法移动,哑女和月儿共同搀着他才让他稍微靠近些。
穆钟离一直望着远去的云尔问月儿:“这位秦姑娘,你与方才那位秦姑娘是亲姐妹吗?我望着长得不甚像。”
“不是,我们也只是才相识不久。”
“是吗?我看她长得不似南淮女子。”
月儿见他俊美,着实毫无戒心“对啊,姐姐是东元人,所以才会生得如此貌美。”
穆钟离笑:“我倒是见过不少东元女子,但是头一次见如此貌美的姑娘。”
月儿得意地一笑:“那是,姐姐貌美,武功又好,且为人亲切和善。”滔滔不绝。
直至闻人袭过来,打了一罐满满的热水,放在云尔方才砌好的灶上:“云姑娘去拾柴火了吗?”
“嗯。”
“为何是云姑娘?”穆钟离问闻人,他记得他介绍的时候说她姓秦。
“两位姑娘皆姓秦,一位叫云儿,一位叫月儿。我想这样能分得清楚些。” 闻人解释道。
“云尔。”穆钟离准确地念出,拿着这两个字在口中斟酌了下,才小声说道:“云尔吗?竟不是落香。”
闻人回来后既而云尔也继而归来,左手抱了满怀的柴火,右手还拖了一根枯木:“我刚才跳上去看了一看,这片林子实在是深不可测,本想着休息片刻便走,但是这片林子想必是穿不过去了,附近也无山,更无山洞,故而我们要在此处歇息,过了今晚方能出发。林子太深,天气是凉了些,但是不知豺狼虎豹会否随时来犯,我们得找来更多的木柴烧一圈的火才行。”
“姑娘心细,闻人袭自叹弗如。”
云尔找来方才在那群人处捡来的刀扔了一把给闻人:“砍些生树木来烧,不会烧得过分迅猛。要赶快些,我们要在天黑之前准备好。”
“好。”
“月儿也来。”云尔吩咐。
“好!”月儿马上站起来开心地跟上去。
天黑之前,三人总算是准备好要烧的柴火,也将火堆烧了一圈,所有人终于在火堆中间坐下。
罐子里的水早就沸腾了一遍又一遍。女子坐在这头,男子坐在那头。馒头一个挨着一个的放在石头上,等火慢慢地熏烤加热。
热水被倾到在碗里,哑女拿着冷馒头递给穆钟离,在舀了一匙热水喂他。
穆钟离把头偏开,拒绝。
哑女有点委屈。
“我来吧。”云尔拿过来,将水在碗里晃了一下倒掉,再倒了一碗水,把馒头一点点的撕碎放在碗里,等水把馒头泡开再拿汤匙舀了一口馒头:“在外头不必家里,穆公子想必有诸多不习惯。但是穆公子身子还未好全,吃不得生冷的事物。况且在外头这吃食有限,穆公子还是将就将就吧。”她吹了一口才送到他面前调笑:“如果不吃的话,我就像方才喂你吃药的样子灌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