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是吓到我了。”独孤彤萱看着那个离开的红色身影,她不得不承认赫连婧琦虽小,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再配上一副邪魅的笑脸,着实会让人觉得此人很危险,再加上民间的传闻让人不得不捏一把汗。独孤夫人将她搂进怀里安慰,独孤宏田看了一下一脸平静的温靖翎,他也就松了一口气,以为他会被吓到。到了多年后谈论起今天的这一刻时,他承认他的内心很慌乱。
跟独孤宏田他们说完话,赫连婧琦回到席位之上,到处都热闹的很,唯独她的这个地方略显冷清。她酒不能多喝,只能吃一些桌上的水果和小吃。其实有很多人都想到她桌前聊聊,可是却会被她的气场吓到不敢接近。虽是一个人,却也吃的欢乐,丝毫没有觉得什么不对,这场内的人谁人不忌惮她,谁人不想巴结她,可是他们没有这个胆量,这样的人她又怎能看得上眼。可是,总会有那么一个例外的人上前来,与之交谈。
她本坐的好好地吃着,可是突然眼前的一暗,被遮住了一些亮光,她抬头看人发现是一个并不脸熟的人,甚至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看着他,问:“你是何人?”
“下官,礼部侍郎,贺炎。”来人也是谦谦有礼,一副书生气质,面带笑容就连赫连婧琦都对此人心生好感。看着他恭谦有礼的样子,赫连婧琦外头一笑问道:“你不怕我。”贺炎听了也是一笑,说道:“公主说到底也是人,人与人之间正常交谈,为何要怕。况且,下官也相信公主是一个讲理之人。”听到这一番话,赫连婧琦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容不但没有退去反而加大了,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人,说道:“呵,你可是第一个如此说我之人。可没人说本宫——讲理啊。”贺炎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谦和有礼坦言道:“他们说什么都是他们的想法,下官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
看着他,赫连婧琦也不多说什么,向后招招手,雅兴上前就听她说:“给这位大人斟酒。”雅兴接过命令,拿过酒杯放在离贺炎最近的位置上,拿过桌上的酒壶替他倒满酒,贺炎也就这么站着看着她们二人的一举一动,他与赫连婧琦四目相对毫不怯场。赫连婧琦自然也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人很有意思,就叫雅兴替他倒酒。看着那酒杯里倒满的了酒,赫连婧琦起了身弯下腰将那杯酒端起,虽然两人身高上有很大的差距,可是她也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举起酒杯递到他的面前,看了一下手中的就示意他喝下去。贺炎自然也是懂得她的意思,抬起手就接过那杯酒说一声:“下官在此谢过公主赐酒。”说完一仰头就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他将酒喝完,把酒杯倒过来示意他喝完了就把酒杯在此放到桌上,赫连婧琦看着他把酒喝完然后把酒杯放到桌上,便笑着问道:“不怕我下毒?”贺炎也笑笑说:“怎会。”
“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出去拜师学艺,学的正是如何使毒。”赫连婧琦说这话说的很轻巧,似乎是在说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情,笑的也是那么漫不经心的笑着。
“正如下官所说,下官相信公主是个讲理之人,断然不会无故加害下官。况且——将下官毒死对公主并无益处啊。”贺炎说这话的时候是自信满满,他相信自己的说法。赫连婧琦笑着歪着头,眼睛的视线四处飘荡说道:“本宫做事,从来只为开心二字,并无其他。”她这么一说,贺炎着实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样子说起来就尴尬了。
她的视线最终落到贺炎身上,见他没有说话便哈哈笑了起来,贺炎被她这一笑笑的有点懵,直愣愣的看着她,旁人本就对他们这里的谈话感到好奇,可是一直奈何不敢去看,现在她这么一笑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立马转头就看,就听她说:“不要害怕,我现在确实没有要害你的理由。”她这么一说,贺炎一下子就放松了很多。赫连婧琦笑着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先离开。贺炎一行礼,转身也就走开了。
在他转过身的瞬间,他的身后传来她那邪魅的声音:“我很期待你能有所作为。”贺炎的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开了。
看着他离开,赫连婧琦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雅兴说道:“我出去一会,待会若是父皇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透透气,片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