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在这处站了好一会,突然石壁边一阵风吹过,夜已深,这风吹的还是有些凉意,两人也就不在继续待下去,各自回到了军帐中。
次日清晨,赫连婧琦安安稳稳的去操办起赫连建永的丧事,李巍德也跟在她身边忙前忙后,就这架势好像真的很在意赫连建永,就连她自己都差点要信了,自己是在操办自己父王的丧礼。看着赫连婧琦在那东奔西走,到处操心,事事亲力亲为让李巍德好一阵感叹:皇上真的没有白疼公主。当然这话是在他自己心里说的。
其实除了要忙丧礼之外,还要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这眼下并无太子,也没有何事的人选,各个皇子死的死,终身囚禁的终身囚禁,剩下的也没有几人,这几人也没有了想要竞争皇位意思,仿佛这皇位就是时斩首台,只要一上位就会立即毙命。李巍德跟赫连婧琦一起去找过这几名皇子,纷纷拒绝了这个要求,还很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巍德身后的赫连婧琦,一抬头看着她正笑着看着自己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些剩下的皇子也都是几个众皇子中最胆小怕事的,压根掀不起什么风浪,那些死了被囚禁的皇子一不见了,这些剩下的皇子也都纷纷想要躲起来,他们心里其实都很清楚,这都是赫连婧琦操的手。赫连建永在的时候,她就敢把手伸向赫连煜晗,那么现在赫连建永已经不在了,她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离开了这些皇子的寝殿,李巍德召集了在京中的各位大臣到尚书房,当然赫连婧琦也在其中。赫连婧琦没有坐在尚书房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而是靠在座子上,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下面的这些大臣纷纷低头不敢看人,在这尚书房内的共十五人,有一半左右是赫连婧琦提上来的,这种情况对另外一部分人来说很不利。
李巍德站在赫连婧琦的身侧,对着下面这些大臣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老奴同公主去找了各位皇子,却没有一位是有这个心思的,纷纷告知不愿登基。眼下也是犯了大难。”这话听完,各个大臣之间都开始议论起来,但是声音不敢很大声,赫连婧琦也不愿去听这些,她做了那么多可不是想做什么女帝称霸天下的,她只不过是要做完眼下的事情,尽早离去。
各位大臣说着说着,偶尔抬眸看一眼靠在书桌旁身穿红衣的赫连婧琦。说来也奇怪,这操办赫连建永的丧礼,她依旧一身红衣,只是在胸前别了一朵黑色花朵,但这些他们都不敢说出来,生怕说出来惹得她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给毒死了。
他们讨论了一会,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子站出来说了话道:“臣认为,既然如今各位皇子都不敢上位,那么便让公主暂代。”一语落下,尚书房内一片安静,赫连婧琦看着说话的人挑了一下眉头,她隐约记得眼前此人,似乎是她提上来的,原来是礼部侍郎,被她提到了从一品的礼部尚书——贺炎。他的这个提议被赫连婧琦提上来的人自然是无异议,但是剩下的一些老臣却很是犹豫不决。
这个时候,赫连婧琦站直了身子说道:“女子掌政此为大忌,自开朝以来并无先例,此举欠妥。”她的嘴角含笑,下面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人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抖,秦少傅也站在人群中,看了看她,一想到自己的“儿媳”还在他手上就极为不舒服,此时也站了出来说道:“公主此言差矣,凡事都要有人先出来做先例。皇上若是再世,定也不会反对此举。”
秦少傅突然站出来说话把那一群老臣都吓了一跳,不过一想秦乐修在她手底下做事也就见怪不怪了。剩下一众人纷纷看向后来上任的太师,还有一直在这个位置上的太傅和太保,这三人是他们中官职最大的,若是他们也没有异议了,那么他们也就没法折腾了,总要有个领头羊。
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到了他们三人身上,赫连婧琦也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看着三个老狐狸想要做什么。那三人显然有些尴尬,本来说是一众人来讨论的,突然决定权就扔到了他们身上。这三人相互看了看,这太师是赫连建永一手提上来了的,跟赫连婧琦倒是没有半点关系,至于太傅和太保那是更没有关系了,在赫连婧琦来这里之前他们就稳坐了这个位置,他们三人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这,虽说自开朝以来就没有女子掌权的先例,但不妨一试。”那一方的太师先开了口,他考量了很久,之前赫连婧琦就不是皇帝,却也是拥有极大的权利,这日后怕也是会很强势,若是现在给她难堪日后他和他的家人怕也是要过的不得安宁。太师已经开口,就剩下的两位场面再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