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一年后的某个清晨
李丞谨在书房内查阅案宗,管家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大人,夫人把后花园改成了菜园。”
李丞谨头也未台淡淡道:“随她。”
“大人,夫人打碎了贵妇娘娘赏赐的玉麒麟。”
“只要没伤到她就无事。”
“大人,赵丞相的大公子调戏民女被夫人撞见,现在正拿着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去了丞相府。”
李丞谨眉峰一挑:“赵丞相的儿子好大的胆子,欺行霸市,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收受贿赂,无恶不作。去准备官服,本官要上奏皇上。”
管家微愣了一下,额头飘过三条黑线。
自此在京城内出现了一个女英雄,她常常流连官府聚集之地惩恶扬善,帮助百姓,打富救贫。传说皇上暗地里传她免死金牌,专门打压一些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的官员。传说当朝贵妃是她的姐姐,传说当朝太子爷是她的徒弟,传说权倾朝野的国舅爷视她为掌中宝。
这个传说从未间断的在京城市集中传颂着。
☆、短篇(伤别离)上
“大人,这就是案发现场。”
卫临说完跟随白潜走进了案发地,刚走进书房内白潜就看到苏夫人跪坐在尸体旁边,已泣不成声。
“卫临”
“大人,笔墨已准备好。”
“书房整洁干净,物品没有移动,房门没有破裂,毫无打斗痕迹,地面血迹凌乱,死者在死亡期间曾走动过。”说完转到书桌前“笔尖沾墨,宣纸有被墨水侵湿的痕迹。死者临死前动过笔墨。”
随手翻看了一下桌边的书籍和信件及死者生前写的最后一组诗句。低头在书桌角落内发现了一颗精致的小珍珠。他仔细观察了一会把它和书信当做物证让跟随的官差收集了起来。
他观察完书桌转而又到了尸体旁:“死者脸色灰白,面容痛苦,腹部被利器插入,伤口两寸半,细长、整齐,中间有细微破裂,似被尖物刺入过,凶器不知所踪。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致命的伤口。尸体旁留有一副死者的画像,画像上带有血字。”
躲过地上的血迹,白潜仔细观察了画中的男子。乌发束着玉簪,一身灰白的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半月牙的羊脂白玉。眉长入鬓非常俊秀,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脸颊,一看就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书生。在画册的下角有三个血字‘卓子非’。而血字右角有两行诗句‘当炉卓女艳如花,不记琴心未有涯。负却今宵花底约,卿须怜我尚无家’。
他疑惑,这诗句是写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所作,和这幅画像真的是一点也不相称。
苏夫人跪倒在白潜身旁:“大人,我儿子是被卓府卓子非害死的。那卓子非一直喜欢我儿的未婚妻赵小姐,所以起了歹念!这幅画就是证据,我儿死前在画中写下了他的名字。”
他锁眉问:“夫人,这画和诗句是出自谁手?”
“自然是出自那赵家小姐。”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夫人,您确定。”
“当然了,当时赵家小姐拿着这幅画像来找我儿子的时候,我曾亲眼见过。”
卫临疑惑道:“大人,有何不妥之处吗?”
“何止不妥,此画有重大的疑点可寻。如果照苏夫人说所,画像和诗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但是这画工和笔迹却大不相同,此画下笔细腻委婉,笔锋娟秀干净婉转圆润,可以肯定是出自女子之手。但是这画中诗句下笔却是龙蛇腾跃、笔锋强劲,力透纸背。看这画像反面,唯有这诗句的笔墨浸透了这上好的宣纸,可见写诗之人是出自一位久练书法的男子之手,待字闺中的柔弱女子是不会有这样的力道。还有这血字,太过清新工整,不像出自一位男子之手。你想,有哪个快死之人会写出如此娟秀工整的字迹?而且还很巧妙的写在整幅画中唯一的空白之处,可疑至极啊!”
苏夫人听后急了:“大人,我家苏傅从小到大为人正直温和从未得罪过别人,唯一有过节的只有卓子非一人。就在我儿死前,我亲眼看见卓子非从我儿书房内走出。有血字为证,怎么可能是冤枉那卓子非呢?”
“苏夫人,刚才您说的就是最大的疑点。就算那卓子非再笨,也不可能亲自去你们家在你儿子书房内把他杀死。就算他心急如焚也不可能会选择这样一个机会动手。再看看苏公子这双手和衣袖沾满血污,而画像上除了三个血字外没有一点血迹。难道您儿子在写凶手名字的时候还有心思避开血污,这实在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