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姬但笑不语,只是眼中的柔情却是怎样也遮掩不住。
寒宿看着情动,欲上前索吻,但是看着前面那两个玩得格外开心的小孩,还有一个一直站在前面的玄封,硬生生的将这股情意忍了下去,只是心底到底是不痛快的。
他扯了扯晚姬的衣袖,向她使了个眼色,晚姬看得一脸糊涂,只当他又闹着玩,便不再理睬他,只静静的看着孩子们玩闹,只是寒宿却毫不泄气,又扯了扯晚姬的衣袖,晚姬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了,白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原来他是让她看玄封。
晚姬一脸狐疑,这个男人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吧,昨晚她就觉得他很不正常,她低声警告道,“我昨晚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怎么还一直打他注意?”
寒宿一脸委屈,轻轻的拉上她的小手,只是很快就被晚姬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就那样挣扎了几次,最后还是让他如愿以偿的握住了,他绽开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玄封年纪也不小了,你就没打算让他娶妻吗?难不成你想要他一辈子单着陪在你的身边吗?”
这么一说,晚姬才发现这件事情,玄封年龄也不小了,她虽然不同于寻常人一样认为每个人都要成亲,她想若是一辈子找不到一个自己爱的人,还不如不成亲,否则对谁都是一种折磨,但是玄封呢?他又是怎样想的呢?
她瞄了瞄他一眼,由于角度的问题,她只看到他的背影,但是从这个背影来看,也足以看出他是一个多么俊秀的小伙子,他要是想娶,不知有多少姑娘排着队想要嫁给他呢。她的视线向下,顿时怔住了。
她看到了一个布囊,这个布囊很平常,但是她却记得的,那是她送信给寒宿的时候包住信的布囊,她还曾经调侃过要是他喜欢,可以向寒宿要,她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但是没想到他真的要回来了。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是她从集市上顺便买回来的,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只是终究看上去女气了那么一些,却没想到玄封竟然将它挂在了腰间?
其实她一直觉得玄封对她太好了些,但是她将这些全部归结于亲情,毕竟他没有什么暧昧的举动,也一直把她当做母亲来对待,但是只要认真的想一想,好像又有什么不同。但愿这些是自己多心了吧,只是心中总是悬着这么一根刺,上不了也下不去。
她扭头对寒宿说道,“你说的也对,玄封的确不小了,他虽然成过亲,但终究不能作数的,你要是有那个心,以后就给我稍稍留意一下哪家姑娘比较好,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的。你可不能随便找,我封儿值得最好的姑娘。”
当她说完这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睛看错了,总觉得玄封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但是真的看过去,好像又没有。
寒宿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我怎么会委屈你的儿子?”
当他说到儿子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加重了音,晚姬虽然看的不真切,但是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玄封这个男人恐怕还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心,他恨不得立刻给他找个媳妇,断了他肮脏的念想。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玄溪玄归也玩累了,他们就慢悠悠的走回了家,好在路不远,很快就回去了,仆人们早就准备好了晚饭,玄归也许饿极了,跑着过去就吃起饭来了。
晚姬对孩子没有太多的约束,也不习惯让他们有太多的束缚,所以也没让他们学习什么用餐的规矩,她不想让她的孩子这么小就被所谓的礼仪禁锢住他们的心,玄归吃饭也一直没什么规矩,后夔在的时候总是报以冷眼,但是在晚姬的呵斥下终归没有阻止。
吃完了饭,天就黑了,晚姬稍微走动了一下消消食,让玄溪玄归玩了一会,就准备哄他们入睡了。
在这个天地间寂静的时候,玄封却独自倚在窗前,饮起杯中的小酒,那是少康发明的酒,在晚姬离开后不久,这种酒不再被少康当做自己的私藏,而是让它遍及了整个天下,但凡有些钱财的,都比较喜欢这种酒,因它香醇无比,格外醉人。
他昨晚偶上天台的时候,听见了晚姬和寒宿的对话,他就偷偷地倚在楼梯口,听他们说着情话,当他们聊到他的时候,他甚至感受到了紧张,所幸晚姬从未想过抛弃他,她一直将他当做亲生儿子,虽然内心里突然有些不知名的失落,但是总体上还是非常开心的,所以那一晚他睡得很香,甚至还做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