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的男人,会无限度迁怒于其他人,一方面是为了报仇,另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别妄想和他讲道理,因为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好冷,冷到我都快怀疑人生了……
☆、寒浞打脸记
玄妻和相惜像往常一样在街上卖一些饰品,这天很晒,玄妻不住地流汗,她找了个阴凉一点的地方偷了个懒。
她用手帕轻轻擦了一下汗,喝了一口水,顿时觉得舒适多了。这样的生活其实很苦,也赚不了多少钱,勉强度日,但是却很实在,她迎着风的方向吹了一下,打算稍会就回去了,她不能让相惜一个人留在那里,这样实在太没良心了。
忍着舒适的诱惑,玄妻慢慢地往回走,期间她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她并没有在意,虽然坐得起马车的人非富即贵,在街上很引人注目,但是玄妻有过这种富贵,所以不觉得稀奇。
寒浞微微掀开马车的帘子,玄妻的身影就侵占了他整个眼球。他一直以为他已经忘记玄妻了,两个多月了,他记起玄妻的次数越来越少,心也越来越平静,但是他没有想到,这种自以为是的忘记不过是骗自己的,当玄妻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往日的回忆一件件一桩桩的涌上心头,寒浞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褪去了华服,穿得和街上普通的农妇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寒浞还是一眼认出她来了,她比以前更瘦了,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脸色却很好,看起来她过得还不错。
其实他是恨她的,这个女人一次一次的闯进他的生命中,却又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离开,但是看到她过得不错,心里却涌上了一抹感激。
寒浞唾弃这样的自己,他将帘子放下,想摒除所有的杂念,但是当他再一次掀起帘子的时候,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寒浞怅然若失,他走下了马车,街上人来人往格外的热闹,但是他却觉得只有他一个人。
岸随对于寒浞的做法感到很奇怪,他屈身上前,问道,“主子,怎么了?”
“我刚刚看见她了。”
岸随心里一阵不舒服,他知道寒浞说的是玄妻,他觉得这个女人简直阴魂不散,到哪都有她的身影,寒浞好不容易忘记了她,现在她再一次出现,不是让这一切努力都前功尽弃吗?看寒浞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岸随几乎可以预料到后来的事情了。
“主人想找到她?”
寒浞叹了口气,“不必,我们走吧,我今生都不想再见到她。”
岸随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知道这口气呼地太快了。寒浞的确没去找玄妻,但是他却每天从这条街上经过,本来是商定过几天就走的了,结果他却在这里买了个房子,有长住的意思。这些行为,岸随不用脑子都可以想到,寒浞这明显是放不下这段孽缘。
好像老天都要成全寒浞一样,在第四次经过这条街的时候,寒浞终于再一次看到玄妻,她依旧是上一次的装扮,倚着一颗大树乘着涼,那双纤细美丽的手此刻化作了扇子,轻轻向脸的方向扇着,她的脸红彤彤的,应该是烈日曝晒的结果,她急急地喝下从家里带过来的水,深深呼了一口气,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寒浞下了马车,跟着玄妻的步伐,岸随觉得一阵无力,但是无可奈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心里骂了玄妻不下百次。
玄妻在一个摊位上停了下来,这个摊位很小很简陋,上面摆满的简单精致的绣品,饰品,甚至还有些果子,寒浞心一酸,玄妻从来没有为钱受累,现在却过得如此清贫,连休息一下都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呀。”相惜不满地看着玄妻,其实她知道玄妻又去偷懒了,她的不满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从玄妻的言行可以看出,她从前过得一定是丰衣足食的生活,她的手光滑细嫩,一点劳作的痕迹都没有,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狼狈,相惜知道这是玄妻的秘密,她知道玄妻不想说,那她就不会问,毕竟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
玄妻讨好地捶了捶相惜的肩膀,满面谄媚的笑容,相惜一下子没了脾气。
岸随看着寒浞皱起的眉头,心里有十分不好的预感,但是寒浞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他看了没多久,就大步离开了。
岸随简直不敢相信,玄妻现在这么落魄,连他这个讨厌她的人都觉得她有些可怜,更何况是寒浞这个深深爱过玄妻的人?他真的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