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惜为了避其锋芒,和玄妻约好暂时不出去,反正前段时间卖的东西多,也赚了几个钱,手头还甚宽裕。
因为乱,生意更难做,岸随劝寒浞离开这里,去往更安定富裕的部落去,但是寒浞却不愿意,现在时事动荡,他不放心玄妻一个人,即使他跟玄妻不能在一起,他心里也希望在离她近一点的地方,这样才能够保护好她。岸随拗不过寒浞的执着,也无可奈何。
鑫利最近越发得意了,俨然成了连弩身边的第一把手,自从他将庞归离开的消息密告给连弩,使得连弩抢得先机,再加上进献向华的尸体,残忍杀害向熊后,连弩对他颇有称赞之意,一再提拔,一时风头无两,无人避其锋芒。
曾看着他长大的邻居们都对此感到不可置信,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没什么本事的男孩竟然会蜕变成这样,帮着别人欺负他们。他们一开始是觉得向熊没有本事,不能带着他们走向强盛,但是等到连弩这个□□者真正统治了这里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以前有多好。这个男孩,在平和时代不能为这个部落做出贡献,在这个□□的时间里却尽显小人本色。
鑫利的父亲做了一辈子的老实人,他无法苟同鑫利的做法,但是又无力劝阻,再加上邻居的怨恨,这个身体还算强健的老人,在一个晚上投了井,让人一时唏嘘。
父亲的去世让鑫利变本加厉,他这么努力往上爬,这么狠心做一些残忍的事,都是因为想让他和他的老父亲过上富裕的生活,他憎恨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日子,他野心的膨胀,可以说是向华一手培养出来的。
这个女人给了他富贵,但是他的身份依旧低入泥里,他无时无刻地要去讨这个女人的欢心,但是这个女人却让他每次都陷入危险的境地,将他□□裸地摆在庞归的面前,这些日子里,他都是在剑底下过得日子。直到那一天,向华和庞归闹翻了以后,他才看到自己真正的机遇,于是他摒弃了自己所有的良心,只为了成为人上之人,不再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
父亲的去世,让他泯灭了最后一丝良心,并且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玄妻不胜鑫利的骚扰,自从这个男人有了权力之后,每每去打扰她,好像他的示好是对玄妻最大的恩赐一样,玄妻看着他的脸觉得作呕,她甚至觉得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她那个曾让她感到放松的地方了,人心都变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她想过离开,但是放心不下相惜。
今天鑫利又来了,带着趾高气昂的小人嘴脸,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玄妻从未觉得这个人像现在一样欠扁,以前她虽然不喜欢他,但是只是不欣赏他的行为,而现在沉溺于权欲的他,连性格都变了,做人毫无底线。
“晚姬,你就别这样惺惺作态了,以前一无所有的我喜欢你你可以使劲地端着,现在我功成名就还想要你,你应该感激,毕竟你也不小了,这是你天大的福气。”一边说着,一边急色就去摸玄妻的小手,玄妻不想搭理他,他也不在意,好像挣扎的玄妻更有味一样,他扭过头对着正在刺绣的相惜轻浮地说道,“相惜,我以前喜欢过你,只是你从不搭理我,虽然你现在不对我胃口了,但是我发一下慈悲,将你也收进我的府上,如何?”
相惜不理会他,鑫利也不介意,只是哈哈大笑,他一转头,想吻上玄妻的脸,玄妻一怒,反手一个巴掌打了上去,将鑫利都打懵了。
反应过来的鑫利气极了,正想一个巴掌打回去,刚刚默默坐着的相惜突然跑了过来,死命地拉开了鑫利,鑫利一个重踢,正中相惜的肚子,相惜被踹地老远,捂着肚子低低□□着,额头脸色满是冷汗,脸色苍白,看起来痛极了。
玄妻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扶住了相惜,语气里满是疼惜,“你没事吧,刚刚逞什么能,不是叫你乖乖坐着的吗?”
相惜抬起头想说一句话,可是实在太疼了,哆嗦了几下,还是抱着肚子打颤。
“不识抬举的东西。”鑫利正想拉起玄妻教训一下,后脑却受到了重击,鑫利觉得头晕晕的,反手摸了下后脑勺,满手都是血,他转过身去,看见了拿着椅子两腿打颤的灰戕。
谁也没想到这个胆小如鼠的少年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面对着这样强大的鑫利,他明明害怕极了,却还是拿起面前的板凳打过去。
鑫利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少年,会暗算于他,他只觉得怒极了了,拔起腰上的长剑就向那个一直打颤的少年刺去。玄妻想阻住,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这个刀剑进入血肉的声音,玄妻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