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马修提前到场有些自己的原因,他吩咐着自家的管家可以离开,却从其手中又要来了一大把的鱼竿。“你要这些够吗?”克洛克听着竟有一些想笑,他从未见过如此夸张的垂钓手法。
他谢绝了马修的渔具,只是自己从书中抽离了一支,鬼知道那里面究竟还有些什么东西。而年轻的渔人则是继续将自己剩下的每一支鱼竿挂上花花绿绿的钓饵后支撑在了岸边。
克洛克本不爱管他,但仍忍不住想要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教马修钓鱼的乐趣——那年他为了效率而使用魔法的时候,哈维亚可是拿着钓竿和他讲了整个下午的大道理。
“那万一鱼不喜欢你的鱼饵的口味呢?”
这荒谬的言论克洛克也是此生第一次听说,竟又觉得有一丝无法反驳的理在其中,但怎么也只能算是歪理。
“如果你把一桌盛宴摆在目标的面前,他总会挑选一道心甘情愿的上当吧?”马修沉浸在自己的“智慧”之中,面对克洛克的嘲笑也面不改色,“诶?你听到了吗?”
犹如一声轰炸,不知何物坠落在了不远处,随后发出了响彻天际的哀嚎声。“是他来了。看来我们的悠闲午后,得提前解散了。”
02
金发男孩面容严肃,背靠着那颗巨大的古树缓缓前行,像是在跟踪着什么人。或许是见到那人有了大动静,他也立刻飞奔跟上。
“弟弟,不受欢迎的人又来了哦。”“一看到就让人火大呢,妹妹。”
龙凤胎带着一丝不乐意,却还是为他打开了布拉德利的大门。金发男孩对自己不受欢迎的事丝毫没有在意,他还背负着重要的使命在身。
或许是使命的下达者向他催促,男孩的脚步愈加急促。布拉德利的入口看似固定,实际上每一次都连接着不同的目标。现在他定是弄丢了自己的跟踪目标,即使天生就被赋予了力量和指责,但男孩还是年轻了些,遇到事情便有些难以冷静,愤怒得一掌拍断了身侧的一颗树木。
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向前走了几步,却又立刻停下来,周围的一切太过安静了。“天族的耻辱,你竟真的有脸来到这神圣的地方?”男孩猛然回过身去,见到一个穿着袍子的人,而他身侧那颗树木,正因为周围法力的共鸣而为自己编织着新的躯干。
片刻迟疑过后,男孩阴下了脸,摆好架势后轻微跃起,俯身一掌拍打而去,其出招速度,竟让有备而来的人都难以反应招架。穿袍子的男人硬是用自己的躯干接下了一招,连连咳嗽着后退几步,随后粗暴地撕扯下了自己被打破的袍子,松了松剩下的衬衫的领子。
男人低下了头,男孩却依旧看到他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暗暗松动着自己的筋骨,男孩没有趁机继续击打,那一掌并没有带来他预想中的效果,使得男孩开始堤防起眼前这个实力尚未明了的男人。
“开始了哦。”他咧着嘴,笑得有些诡异。男人轻轻拍击自己的双掌,随后握紧双拳,再放开时两手已凝聚了冰蓝色的魔法。他看似轻松地起跳,脚后的魔法却使得他向前冲去了多米,直接到了男孩的身后。
男孩不甘示弱,也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只能握出一拳转身打去。不料却被男人左手手背抵挡,他顺势带动男孩的身体,让他对自己再次露出了背后。趁着男孩来不及转过身体,右手死死地按着他的右肩,一瞬间,男孩的肩膀开始扭曲,伴随着他撕心裂肺的吼叫,他的手臂被不知名的力量撕扯而下。男人丢下了夺来的那条手,随意地丢到一边,可却明显地少了一截。
即使占着绝对的优势,男人却依旧显得有些疲惫,他一脚将男孩蹬开,使得他靠在身后石头上,鲜血从他的断臂处喷溅,染红了他半身的躯干和半块岩石。
他喘息了几秒,“让——”原来这男孩竟是先前一人碾压了两名指引者的那人,可却落得此般下场,“留遗言吧。”
让没有吭声,任凭男人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撕扯下来,丢在一旁的残肢却也似乎少了一些。右耳、肝脏、小腿……他仿佛有着将人肢解的乐趣,却迟迟不把他置于死地。过了一会才算玩腻了,两手同时瞄着男孩的心脏和脑袋将要拍下。
“够了。”突然间身后一个平淡地似乎不带有感情男性声音响起,不知为何,那粗鲁的男人竟真的止住了手,震惊为何那人也在附近。